江恩山笑了,“狠毒?你知道什么才是狠毒吗?”
“你就是这样跟婉禾说话的吗?!”江解放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江熙,是气的更不成样子了,还想打江恩山一耳光,巴掌还没落下,就被江恩山紧紧握住。
“老二!你疯了吗?你是连你爹都要打吗?要是你大哥有个好歹,我饶不了你!”江解放吼了起来,咬的一口银牙嘎吱作响。
江恩山松开了手,冷冷提醒,“与其废话,不如赶紧送去卫生所。去了晚了没命了,可别怪我没提醒。”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真是白养你了!”
江解放背起江熙,急急忙忙的往镇上的卫生所去。
林婉禾紧随其后,走到半路,又回头看了一眼。
“宋镜清,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林婉禾红着眼眶,眼泪吧嗒吧嗒直掉。
她不能失去江熙,江熙就是她都一切。
“爸,再快些。我担心江熙挺不过去。”
江解放一听,浑身都软了,反应过来后健步如飞。
林婉禾就跟在后面跑着,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慌慌张张的。
人送到镇上的卫生所,大夫赶忙包扎,林婉禾跟江解放等在外头。林婉禾一张脸是煞白煞白,在走廊的长椅上坐着,头垂着,活脱脱像个女鬼。江解放也没好到哪里去,面色惨白,担心的不行。
因为江熙的事情,宋镜清早上就没去地里,看着江恩山的模样,不由担心起来,“你打的江熙头破血流
,他肯定会记仇的。”
江恩山淡言:“无所谓。”
“可是,我担心他会对你不利。”
想到书中的某些情节,宋镜清始终觉得心慌。
如果真的发生了,如果她不能即使逆转。那么,江恩山最后的归路还是会变成书中的结局。
她不希望,也不希望自己白来这一趟。
如果什么都无法改变,她就是罪人。
江恩山的语气还是很平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宋镜清皱了皱眉头,提醒说:“不管怎样,还是多多提防他吧。”
“嗯。”
江恩山看了看宋镜清,没有说话。
“不管怎么样,我始终都是站在你这一面的。”
宋镜清说的是心里话。
“你从前不是这样。”从前的心思都在江熙身上,哪怕是过年吃一次团圆饭,宋镜清的眼神都在江熙身上,一点儿都不肯移开。
“人都会变的。你就当是我上回摔了脑袋,摔清醒了吧。”说着,宋镜清的眼眶微微泛红。
江恩山没说话,去了外头收拾院子。
宋镜清趁着这会有空,去了一趟大队找叶启山。
早几天她去家禽批发市场看过了,买小鸡仔的挺多的。可是天慢慢热起来,小鸡仔容易中暑,宋镜清担心成活率不是很高,得尽快筹备。何长明那边又递来消息,这几天就得栽樱桃苗,忙起来就更没时间了。栽苗也得看时间,错过好时间,就得等明年。
想着想着,宋镜清就着急起来,不由加快了步子。
刚
进大队院子,就碰着了张秀花。
张秀花冷冷瞥了一眼宋镜清,心里记恨。
李铁牛清醒过来,什么都跟张秀花说了。她就知道是江恩山打的,都赖宋镜清这个贱货!
宋镜清没搭理,她今天不是来吵架的,直接去了书记办公室。
敲门进去,叶启山正好在。
“叶书记。”
看到是宋镜清,叶启山掐了烟,客气道:“镜清来了,坐吧。”
宋镜清点点头,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开门见山,“上回我跟您说的事情,上面批下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