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国营的饭店还是占多数,私营的比较少,都偏小型。宋镜清不嫌弃,还是一家一家的跑了,她走量嘛。反正算下来都差不多,客源多了,销售渠道自然就多了,小鸡换成钱指日可待。
一上午下来,中午随便吃了点,下午又跑了几趟,赶在最后一辆班车回去的点,宋镜清才上了车。
擦擦额前的汗,车窗外的风儿吹来,宋镜清才觉得凉快一些。
吐出一口气,揽过额前的碎发,呆呆看着飞驰而过的青山绿水。
脑子“嗡”的一声响,宋镜清的眼睛出奇的亮。
汽车行驶着,扬起的黄土都钻进了车厢,宋镜清还是没能躲过,又吃了一嘴土。
挺好了。
起码还有汽车坐,其他偏远的村子只能靠步行。
真不错了。
回了村,宋镜清已是筋疲力尽,她啥也不想干,动都不想动。
进了家门就找炕休息了,叶蝉夏没敢闲,也不敢闲,喂了猪跟鸡,又去山上的果树瞧。一趟山下来,宋镜清把饭都做好了。虽然只是简单的清水粥、大饼子,还有洋芋菜。但吃在嘴里,是幸福而温暖的。
两人吃饱洗完锅,把大门在里面锁好,才安心睡觉。
天色渐渐晚了,林婉禾写完教案,等着江熙回来。
门锁转动,林婉禾的眸色沉了沉。
脱掉外套,挂在进门处的挂钩上,江熙转动脖子,身上有一股酒味。
洗了把手,才进来小卧室
。
看到江熙,林婉禾收起教案,不知从哪里听来风声,对江熙说:“江恩山要建砖厂了。”
“建砖厂?他怎么办下来的手续?他为什么不跟我们讲?是自己一个想赚钱吗?”
江熙往脸上搽油的动作一顿,连眼睛都没敢眨一下。
林婉禾摇头,咬了咬指腹,“他在外头闯荡了这么多年,能认识不了几个人么?”
江熙有了心事,觉得自己又被压了一头,“这砖厂不能让他开起来。”
他嫉妒,比谁都嫉妒。
不是所有人都要围着他转吗?凭什么要让江恩山享受和他一样的待遇。
江熙捏着拳头,骨头嘎吱响,眉间不悦,满心不悦。
林婉禾自然能看出来,安慰说:“江熙,你是大学生,有正式工作,这是他无法跟你相比的。还有,从古到今做生意不就是讲究个吉利么?万一不吉利,这生意谁做?又哪里来的买主上门呢?”
“我们有是办法。”
林婉禾在江熙耳畔吐气。
江熙咬着牙,狠声道:“既然他不想分我们一杯羹,那就别怪我们翻脸不认人了。”
“亲兄弟,他算账算的太清楚了。”林婉禾语气里满是斥责之意。
“你放心婉禾,我们赚不到钱,他也别想赚到一分二分。”江熙是心虚,又怀着鬼胎。他不允许江恩山有钱,不允许江恩山出人头地。就像当初江恩山寄回来的钱都给他盖了新房子一样。
钱,只能在他的口袋。
至于江恩山,是
一个子儿都别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