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府,厅堂。
镇北王正在和部下以及州府官员议事。
“都给我让开,我要见父王!”
这时,周楠不顾侍卫阻拦,闯了进来。
镇北王抬头,就看见了狼狈不堪,嘴角还挂着血的长子。
他蹙眉,神情略显诧异道:“你怎么搞成这幅样子,如此狼狈,成何体统?”
周楠“扑通”跪伏在镇北王面前,声泪俱下地说道:“父王!求父王为孩儿做主啊!”
看到这一幕,房中的其他人连忙识趣地默默告退。
周楠向前挪了两下,抓住镇北王的衣角,哀凄道:“方才我只是好心去说了老六几句,结果……结果不知道他哪里来的火气竟然打我,还下手极重,您看……这血!”
周楠说着,颤抖的手指了指嘴角,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老六?他怎么会?”
镇北王很难相信。
虽然六子憨傻,可也单纯,对自己和家中兄弟非常亲近,甚至唯命是从,毫无忤逆。
他断然想不到老六会做出殴打兄长的事情。
周楠见镇北王心存疑虑,连忙说道:“父王,你知道的,孩儿武艺也不俗,在家里,能将孩儿打成这般的只有老六啊!”
镇北王一想,倒也是,瞬间大怒。
镇北王一拍椅子扶手,冷哼一声,“这个老六,竟会给本王找事。来人,去把老六给本王叫来!”
俄顷,周巡被带入厅中。
周巡打量一下负手而立的便宜老爹。
大概四十五六岁的年纪,身穿五爪蟒袍,一张国字脸,眉毛如剑,眼神凶戾,皮肤略显黝黑,三千青丝中掺杂着些许白发。
“逆子!”
镇北王双目喷火地盯着周巡,沉声道:“你当真出手打了你大哥?还下了那么重的手?”
“是!”
周巡傻愣愣地点点头,坦然承认。
镇北王脸色变得无比难看,怒道:“逆子,他是你兄长,那长兄如父,你怎么敢如此对你大哥?”
“为孩儿启蒙的先生说,父母之雠(chou),弗与共戴天!”周巡低着头,拘谨地捏着衣角。
镇北王皱了皱眉头,他出身草莽,对腐儒那一套懂得不多。
“逆子,你……你给本王说人话!”
周巡抬头看向镇北王,一字一句道:“别人骂你娘,你可能忍住不揍他?”
“你你……!”
镇北王闻言气得吹胡子瞪眼,这傻子竟敢这么和自己说话。
但转而他就反应过来了,原来这便是老六出手打老大的原因?
镇北王扭头瞪了一眼周楠,周楠吓得缩了缩脖子。
镇北王清清嗓子,以此来缓解尴尬,“那本王问你,昨日你为何出手把云州布政使司的嫡子打成重伤?”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