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岁听了半天,见他们停歇下来,终于有空插上一句话。
她很是淡定地说:“爹娘误会了,女儿出去这一趟,没有人惹到我。”
“我去看了墨言大师的表演,反倒心情舒畅,点心都吃了不少呢!”
沈从良和秋寒霜对视一眼,更懵了。
“岁岁,那你刚刚跪在地上那是什么意思?”秋寒霜问。
沈嘉岁抿着唇似乎有些羞于启齿,但犹豫了半天还是说了出来。
“爹,娘,那是因为女儿已经知道,那晚的男子是谁了。”
说完,她脸上带着些许尴尬,许是在爹娘面前提起此事,还是很不好意思的。
作为男子的沈从良脸色沉了沉,没说话。
心中却是将那登徒子骂了千百遍。
秋寒霜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着急地问:“岁岁,究竟是哪个畜牲?”
她眯着眼睛,脸色很是凶狠:“咱们去报官告他,让他坐大牢!”
沈嘉岁暗暗扯了扯嘴角,原主这娘亲,思想挺前卫啊!
见她愣着不说话,秋寒霜以为她是怕了,不敢。
“岁岁,娘告诉你,不要怕,归根结底这事不是你的错,本来就是那畜牲的错!”
“世界于我们女子不公平,好多女子被污了清白不敢报官不敢言说,还要被流言蜚语所伤,最终自戕惨死。”
她拉着沈嘉岁的手,满眼担忧:“娘不希望你如同她们那般。”
沈嘉岁有些感动,连连摇头:“娘你莫要太过担心,女儿不会那样的。”
秋寒霜紧紧握着她手,最终还是问了一句:“他到底是谁?你可有他的什么东西作为证据?”
她的眼里很紧张,看得出来想鼓励女儿去讨个公道。
沈从良毕竟是男子,共情不了女子的苦。
见秋寒霜逼着沈嘉岁,有些于心不忍。
“夫人,岁岁已经遭了大罪,你就别再逼她了……”
刚说完,就被秋寒霜冷冷瞪了一眼:“你懂个什么!”
“男人,永远理解不了女人的苦。”
沈从良无奈,只能叹口气不再言语。
“娘,这就是。”沈嘉岁直接从荷包里,拿出了那日破庙中从顾修远身上扯下来的那块玉佩。
秋寒霜脸色顿喜,都没仔细看就拉起了沈嘉岁的手。
“走,娘带你去报官!”
沈从良急得想拦住她,沈嘉岁却是先一步叫停:“娘,等等!”
秋寒霜以为她是怕了,转身安慰:“岁岁,不要怕,天塌下来也有娘给你顶着。”
“我们必须要报官,让恶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沈嘉岁却是固执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秋寒霜心中有些恼火,还想说:“岁岁……”
刚出声,就被旁边的沈从良给打断了:“别逼她了!”
“岁岁从小就在蜜罐里泡大的,经历了这么多你如今还要逼她,你真的想逼死她不可吗?!”
这是这么多年来,沈从良第一次对秋寒霜发火。
秋寒霜一时愣在原地,喃喃自语。
“我,我真的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