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惠正接近吳牧曦,吳牧曦卻給退後避開。
「怎、怎麼了?」
吉惠傻傻的問。
吳牧曦不大高興的低著頭,他看著手裡的糕點,想扔又不想扔。此時的吳牧曦也才五歲,家中管教雖嚴,但畢竟是個孩子。他本身就是太師家的嫡孫,母親還是公主,哪裡有人敢給氣受。兩者相結合,獨占欲方面,也是非常強的。
他喜歡吉惠,那在他看來,吉惠就理應是他的玩伴。見著吉惠和別人那麼親密,總有種心愛玩具被人奪走的憋屈感。
吳牧曦咬了一口糕點,遞給吉惠。吉惠又是一口,沒嚼兩下,就給解決了。然後她還鍥而不捨的問。「到底怎麼了?你生氣了?」
吳牧曦見吉惠吃了自己的糕點,不知為何,心中火氣又去了大半。他抓著袖子給吉惠擦嘴巴。「你沒來找我玩,你是小狗。」
這才想起自己誓言的吉惠,對上自己還需要哄的哥們,她瞪大眼睛,咽了下口水。「是、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錯了、我的錯。」
吳牧曦將目光撇開,長長的睫毛留下片陰影。看得吉惠那叫一個小心肝直跳。
吉惠覺得自己有病,肯定是上上輩子的問題遺留。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喜歡那些亮晶晶、軟綿綿的東西。對於孩子,更是零抵抗力。當然,表達的方式,各有不同。
就像她相公,從小,便是要什麼給什麼,什麼都給順著。
還有她小姑子,小時候也是寵啊,做牛做馬變著法的讓她開心。
兒子另當別論,真的太可愛了,以至於忍不住蹂躡他。
吳牧曦是她見到的第四個孩子,上輩子見到的時候已經脫離這個孩童時期,這輩子一看——混蛋!長得真乖!
「兄弟!」吉惠拍了拍吳牧曦的肩膀。「早知道你這麼可愛,闖禍就不讓你擔著了。夫子打人的時候,也應該我上的。吃東西該留你一份,調侃你的時候應該注意分寸……」
顏即正義。
吉惠默默捂臉,覺得自己真的夠了。
吳牧曦一臉莫名其妙,覺得這個妹妹又變得奇奇怪怪。「剛剛那個哥哥,就是你說的要和我們一起玩的……」
「對啊!」吉惠回答後,又覺得自己還是不能欺騙小朋友。「我們可以纏他,但是他不會跟我們玩的。還是不要抱有期待好了。」
「可是,是吉妹妹你說……」
「別叫吉妹妹,聽起來很像雞妹妹啊!這話還是你說的。」
吳牧曦突然被吉惠給逗笑了,一下子就明媚了起來。小孩子不記仇,忘性大。「雞妹妹是什麼?我也不想的,可是爹說了,來府里要規矩的叫你。」
「沒關係。」吉惠稍微墊了下腳,勾著吳牧曦的肩,特別吊兒郎當的說著話。「就叫吉丫頭,規矩在我們這什麼都不是。你是我可以託付後背的朋友!」
「託付後背是什麼?」
「就是啥……我在前面打戰,你在後面幫我撐著,反正,是這麼個意思。」當初吳牧曦說的時候,特文藝的一段話,說得她都困了。原話她是不記得了,反正是這麼個意思。
「我不懂。」
「你長大後就會懂的。反正一個稱呼,你叫什麼都行。」
「那我還叫你吉丫頭!」吳牧曦高興得時候,笑眯得眼睛都拉成了縫。
「瞧把你可愛得。」吉惠嘴貧的念了一句。「行,那啥,來了就跟我去認人,我們去刷好感度啊!」
吉惠拉著自己兄弟的小手,感慨時光不逝反而還倒流。吳牧曦被人如此親密的拉著小手,有些不大好意思,低著頭就跟著。
衛守昊就知道吉惠要回來。
她從來就是個皮厚不知怕的。
如果是上輩子,估摸著就躲角落不敢出來了。可她就仗著他『不知道』,膽子大了去都。衛守昊就想看看吉惠要做些什麼,或者說,要為了吳牧曦做到什麼程度。
自律冷清的男人一旦認準了一個人,就會陷入一種不自知的偏執。無論嘴上怎麼不承認,終究是忍不住去算計,去計較……然後在某些自認為無無意義的事情上,不自覺的浪費時間。並深陷其中。
總結起來就是六個字……掉、掉人設。
被吉惠潛移默化影響了的衛守昊,嘴角帶笑,磨牙嚯嚯。
好得很,連小手都牽上了。
比他想像的要更親密啊。勾肩搭背、牽手親吻……真不知道當初他是怎麼瞎了眼,任由吳牧曦在衛三跟前轉悠了那麼些年。
衛守昊沒有發現,在上輩子,自己從來沒有關注過吉惠。對於他而言,只是一個眼神,她就會飛奔過來,連叫喚都不用。沒費心思,自然就不了解。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昊哥哥!吳牧曦!,你見過他沒有?吳牧曦,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哥哥。你可以叫他昊哥哥!昊哥哥人級好的,特別友愛……」
「衛三,你這頂高帽,爺可不敢往腦袋戴。」
誰知道戴著戴著,是不是就變了顏色呢?
一心希望刷好感度的吉惠,顯得非常的尷尬。「昊哥哥,吳牧曦可好了,單純善良膽小又可愛,你要不要多和他說說話?」
「他的優點可真多。」
衛守昊依舊面笑心不笑。
他垂下眼,貌似不經意的發現兩人牽著的小手。「還不鬆開?衛三,你這麼喜歡他,不如就到他家去當妹妹吧,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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