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博渊从家里出来时,手里还提了一杯咖啡。坐上车后边系安全带边问周安:“东西都带好了吗?”
半夜三四点就爬起来的周安,这会儿人都是恍惚的,打着哈欠翻开包一一确认。
傅博渊靠在后座静静等着,周安检查的动作突然顿住,而后慌乱地左右翻看,又把包提起来弯腰在地上找。
他眼神随着周安的动作移动,问:“什么忘带了?”
周安大脑完全清醒过来,迟缓地起身,害怕又绝望:“邀请函好像没有带……”他吞咽着口水,“应该是放在家里玄关柜子上。”
傅博渊看一眼时间,好在他们出得早,周安的家也不算太远,去一趟再往机场赶来得及。
他没责怪助理,不急不缓地说:“没事,先去拿。”
路上甚至没忘记给江献了条语音,跟他说自己已经走了。
到达机场的时间比预计晚了半小时左右,在车上把咖啡喝完了,这会儿想先去趟卫生间。
独立卫生间门口围着的人太多,刚走近一点,傅博渊就闻到很多a1pha的信息素混合在一起。
a1pha之间对对方的信息素有天然的排斥,他转身就想走。
“听说卫生间里有个omega情了?”附近的男人语气里带着兴奋,“还有这种好事!”
另一个男人附和道:“听前面的人说,那信息素又香又骚,像是玫瑰味儿吧,可带劲儿了,真想挤到前面闻闻!”
“玫瑰信息素,至少得是个高级omega,走走走!”
傅博渊皱起眉,想起当年藏在自己身后的那个omega,也想起江献。
不自觉动了恻隐之心。
他斜睨两个男人一眼,拿起手机准备联系机场工作人员处理,却在信息提示栏里看见了a探的提醒。
【您与江献的距离为:一百米】
自从知道对方是江献后,他就把备注改成了名字。
这样突然出现的、带有强烈冲击力的距离提醒,让他心脏一滞。
江献现在不应该还在家里睡觉吗?怎么会离自己这么近?
一种不太好的猜测油然而生。
傅博渊鲜少骂了句脏话,敏捷地挤过人群,大衣下沿随着动作剧烈摆动。
越往前人越多,味道也愈杂乱。
但他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一丝玫瑰香,脑子里甚至跳出化妆间里江献情的模样。
比玫瑰还要娇艳漂亮。
这种行为顿时引来其他人的不满。
“你他妈有病吧?”
“先来后到懂不懂,急了先撸一把,反正都是兄弟,都理解的。”
“傻逼!”
傅博渊站在门前平复着呼吸,释放出少量信息素。
顶级a1pha的信息素就算是极少一部分,也在一瞬间爆出压倒性的力量。
刚还在吵嚷不停的人们,立刻退避三舍。
那股从门缝里溢出来的玫瑰香气也让他有些失控,根本等不到工作人员赶来。
他脱下大衣抓在手里,抬腿开始踹门,饱满的肌肉撑得衬衣鼓起,力气也一次比一次大。
门被踹开的同一时间,被禁锢在里面的浓郁香气顿时倾泻出来,和酒香完美融合在一起。
傅博渊看见瘫坐在角落的江献。
情况比之前在化妆间里见到的更糟糕,也更……诱人。
他没来得及细看,抖开大衣裹住江献,把已经软得没有一丝力气的omega拦腰抱起。
腰伤还没完全愈合,但他依旧健步如飞地把江献抱回了车上。
推着行李等在原地的周安吓了一跳,赶紧过去帮忙开门。
傅博渊喘着粗气调整位置,让江献靠在自己怀里,交代司机说:“去御豪酒店。”又嘱咐周安,“你去药店买效果最好的抑制剂,一会儿给我送来”
周安看这情形也不敢出任何疑问,转身就去找药店。
御豪酒店是开在机场附近的五星级酒店。傅博渊因为经常出差,有时候落地太晚深夜不想开车回家,就会去那里过夜。
路上江献已经烧迷糊了,挣扎着把闷在脸上的大衣扒拉下去,饱满红润甚至带着水光的唇半张着,不停喘息。
傅博渊把大衣往下掖了掖没有完全拿开,因为江献把外套脱了,他怕人着凉。
江献这会儿汗湿的凌乱黑贴在额头上,原本白皙的脸被情热冲得潮红一片,连着丰满盈润的耳垂和纤细的脖颈都泛着红。圆领白色细针织开衫被他拽得敞开,精致的锁骨露了一半出来,白得晃眼。衣服皱起的间隙往里延伸,仿佛还能窥探到更好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