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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理小姨的玩笑話，認真答道：&1dquo;我不知道。”

師姐從未在她面前提過她媽媽。

虞靜和也不再逗她，正經道：&1dquo;她媽媽是沈元槐。”

沈元槐。

小姨在知南中學組織數學競賽國家隊培訓期間，常在她面前念叨這個人：&1dquo;沈元槐回國了，她回來做什麼？”

&1dquo;還要來搞講座，是想氣死誰呢？”

沈元槐來知南中學講座的日子，是沈如皎走的前一天，那天宋之妧帶她回了家。

宋之妧當時只將這人當作一個過客，最多加個&1dquo;小姨的死對頭”的標籤。她竟是沈如皎的媽媽？

宋之妧繼續問：&1dquo;她是沈如皎的媽媽？那為什麼那天她沒聽講座？”

虞靜和沉默片刻，嘆了聲氣，&1dquo;沈元槐生下她就出國了，講座那天卻想帶她走，她就跑了。”

沈如皎跑出去時，恰好碰到宋之妧在樹下逗貓，兩人四目相對。她很疑惑：&1dquo;姐姐你不用聽講座嗎？”

沈如皎眼神晦暗，&1dquo;帶我出去玩？”

她當時一聽高興得不得了，平時她怎麼求都求不動她，這次她竟然主動請她帶她出去玩。

宋之妧想到當年心裡一痛，怪不得她當時怎麼逗她，她都不笑。。。那天晚上她的情緒也是肉眼可見的頹唐。

回憶湧上心頭，開口時亦是不自覺地哽咽，&1dquo;好，我知道了，謝謝小姨。”

心中疑惑疊加，宋之妧躺在床上查著&1dquo;沈元槐”這個人，網上清一色的是她的學術成果。她年少成名，14歲便在《中國科學：數學》上發表了論文，此後更是國際論文、獎項不斷。

宋之妧得出了結論：她是天才。

但往下翻卻發現，這是一個&1dquo;傷仲永”的故事，她年少成名，可自她出國至今卻沒有發表過一篇學術論文。

這是&1dquo;江郎才盡”？還是已經無心研究？

宋之妧僅疑惑了一下，便不再深究了，她更想了解的是沈如皎與她之間的事。

若她是沈如皎的媽媽，易教授的女兒，又有如此之成就，那校內論壇上說不定有蛛絲馬跡。

搜了大名卻發現相關帖子仍舊是在謳歌她的學術成果，又搜了她名字的縮寫，卻發現了一個帖子，發表於兩年前。往下翻了很久，看到一個詞，宋之妧瞳孔一震。

【同性戀】

宋之妧將當前的信息快串聯：沈元槐是數學家，有同性愛人，卻生下了沈如皎，但一生下她就出了國。——她的數學家同性戀母親拋棄了她。

她的心結是她媽媽。所以她既放棄了數學，又牴觸同性之情。

可為什麼出國之後又要回來找她？只生不養，還想帶她走？

宋之妧心中的怒火無處釋放，此時雙手無意識地顫抖，感覺呼吸停滯。

深呼吸了幾口，宋之妧從床上快爬起來，走到窗邊探頭出去看她的窗，她已經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