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人道主义的泛滥关怀之心,认真干饭吧,面都要坨了。
苏白埋头,将剩下的面吃干净,又喝了一碗免费的醪糟甜水,感觉肚子胀胀的。
吃饱了就想犯困。
午休时间到,睡觉去。
至于傅余。。。。。。今天说清楚过后,这人怕是都不会搭理自己了,还是不去讨嫌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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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太阳烤着。
街上人很少。
傅余提着沉重的塑料袋缓慢拖拽着身体走着,忽然想起苏白选的那块五花肉。。。。。。要是不早点放冰箱里,怕是要坏。
他像是猛然从混沌当中惊醒,放提起一大袋东西,躬着背脊翻找里头的东西,当看到那块五花肉用冰袋保鲜着,才松了口气。
却也不敢耽误。
如此高温,冰袋化开是迟早的事。
车。。。。。。车在哪儿?
傅余站在原地,头要炸了,想了半晌,才想起来自己的车在什么地方。
肉不能坏。。。。。。是她选的,他得带回去,好好存着。
僵硬的四肢像是被灌入了一股劲儿,他的行动终于变得正常。
极,奔跑。
口罩下,喘得要窒息,时不时便要屏气停顿一阵子,极缺氧的身体堆积乳酸,他感觉手脚快要没知觉了。
提着袋子的手掌,血淋淋皮肉磨得烂。
终于滴答答落了一路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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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开。
傅余抬眼就看到家门口站着个人——
是姜明。
他一眼看到傅余血淋淋的左手,又瞥了眼塑料袋子,纳闷:“去市了?咋还弄了一手的血,你这。。。。。。”
姜明想骂他几句,可想到傅余的状态,便忍住了多嘴,装做轻松,道:
“快开门,外面热死了,你这伤啊,得处理了才行,话说你都买了些什么?”
说着,就要翻那沉甸甸的塑料袋。
手还没碰到,袋子便被傅余挪开了。
姜明感觉他不对劲儿,语气更轻了点,装作调侃,想活跃一下气氛,挤眉弄眼地道:
“怎么,买了不能看的东西?”
傅余没说话,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过去将门打开。
姜明感觉越不对劲儿起来。
往常,这人不都会回他几嘴毒才罢休么,今儿怎么这么淡定。。。不,与其说是淡定,不如说是完全没注意自己,像是失了魂儿。
姜明跟着进屋,小心将门带上。
然后就看到傅余在厨房仔细地将蔬菜和肉拿出来放到冰箱里,整齐摆好。
娇嫩易坏的水果却没管,任由它在桌上放着。
姜明走过去,看了看,瞧他掌心处还在滴血,皱眉:
“先处理一下吧。”
傅余抬起手看了看,低声道;“又不痛,管它干什么。”
他现在整个人都麻木了,什么都感觉不到。
姜明察觉到他眼里的死寂空洞,心猛地一跳:又犯病了?而且看这恍惚程度,病得还不轻,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难不成。。。。。。
“你跟苏白见过面?”他只能想到那个女人。
听到“苏白”这个两个字,傅余就不由自主想到那句冷漠的“不喜欢”,身体颤抖,他呼吸不上来,冷汗直冒。
哆嗦着将口罩一把拉下。
他瞳孔涣散,像是缺水的鱼儿似的大口喘着。
姜明被他这模样吓了一跳:“药呢,你放哪儿了,我去给你拿!”
“扔了。”
“你tm疯了,扔药干什么!”姜明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