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点头:“很小心了,很不错,关于可疑的人,你有没有怀疑对象?”
想到天师说的看出她身上的经济纠纷,以及自己没有兄弟姐妹这一点,汤华盈道:“有,我怀疑我爸爸的情妇和他外面生的儿子,如果说我的存在威胁到谁了,那就只有他们了。”
她父母的股份早就协议分好了,这个已经没有争议,如果她死了,那她爸爸说好一儿一女一人一半股份的协议就作废,到时候他爸爸那份给谁就全看她爸的,她已经没了,爸爸跟妈妈又早就没了感情,那属于爸爸的股份肯定会给那个女人或者她儿子。
所以想来想去,她爸外面那女人的可疑性更大,汤华盈甚至忍不住往最坏的可能想,猜想她爸是不是也有份参与。
外面的女人和她儿子不可能来家里,但她爸还是会偶尔回来的,只是一年回来不了两三次,但他有动手的可能。
等警察忙完离开,汤华盈和虞迎秋才累瘫在沙上,家里的阿姨已经被她放了假,她现在除了闺蜜是谁也不信任,这也不能怪她,从小到大她就没感受过什么亲情,就连跟她妈妈的关系,也是这两年才慢慢平和下来的。
小时候她爸妈各种争吵,不是砸东西都是相互指责,后来长大一点,爸妈不吵了,但却在外面各玩各的,她爸找女人,她妈找小白脸,家里空荡荡就剩她和阿姨,还好迎秋会经常住过来陪她。
汤华盈靠在闺蜜的身上:“还好有你,幸好还有你。”
虞迎秋摸了摸她的脸:“别怕,我会陪着你的,我们说好以后要一起养老,一起环游世界的,谁也不许先走。”
两人相互加油打气的时候,汤华盈快大半个月没回家的老妈大包小包推着行李箱进门了,一进门看到有些乱糟糟的屋内就哎呦了一声:“这是搞了什么呀,黄阿姨呢?怎么也不整理整理。”
看到女儿和她好友,沈愉也没管有些乱的屋内,拎着大包小包走了过去:“你们俩都在正好,妈妈给你们买了不少漂亮饰,这次去斯里兰卡专门挑了一些红宝蓝宝,给你们都做了项链手链,小年轻就是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快过来试试。”
看着汤华盈一脸无语的样子,虞迎秋只好道:“阿姨,家里出事了。”
沈愉一惊:“遭贼了?我房间里的保险箱呢?被撬开了?!”
虞迎秋将汤华盈这段时间生的事说了一遍,但也着重道:“凶手还没抓到,我们已经报警了,现在就等警察的处理结果。”
沈愉怒道:“不用想了,肯定是她爸外面那个女人,不为钱那女人能跟她爸?估计是知道协议的事了,不甘心那一半股份还要一分为二再给盈盈一半,真是够心思歹毒的,看我不生撕活剥了她!”
沈愉说完就打算上门去找人算账,汤华盈和虞迎秋这才一人一边将沈愉拉住:“妈,我已经报警了,后续的事情有警察调查的,你别做打草惊蛇的事,只要事情是他们做的,那就绝对跳脱不掉。”
沈愉还是气不过,但女儿说的对,不能打草惊蛇,震惊完这件事又想起女儿被下了药,赶紧查看女儿:“你身体怎么样啊?不用去住院吗?身体里那个毒怎么排出来?”
汤华盈:“医生给开了药,不用住院。”
至于一些不可逆的伤害汤华盈没说,医生说了,这种药给身体造成的伤害不是靠治疗就能恢复到从前的,神经伤害不可逆,但还活着没疯掉,已经算是万幸了。
沈愉气的不行,一想到女儿差点被人害死她都后怕,旅游买的那些东西看都没看,随手就丢到了床上,一个木盒从袋子里掉出来,盖子开了一个角,露出了一截玉白色。
再次知道关于汤华盈的消息已经是一个多月之后了,季南星他们期末考结束,放寒假准备回家过年。
虽然只住了一个学期,但要带回去的东西不算少,一个个打包得头大,看到在寝室里舒服午休的季南星,方北满眼羡慕:“本地的就是好,都没什么东西需要拿。”
季南星翻了一页书,今天宵野社团也要闭团,要做最后的整理锁门,他也要过来还书,就一起来学校了,闻言道:“也是有不少东西要拿走的,但本地的确方便多了。”
杨木林将行李箱收拾好,累得直喘气:“我都弄好了,先走了明年见。”
寝室的几人朝他挥了挥手,杨木林推着行李箱就走了。
等他走了后,方北才笑嘻嘻朝季南星道:“幸好你在我们寝室,不然我们寝室可不会这么安生。”
季南星扭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生过什么事?”
方北朝着门口努努嘴:“老杨呗,刚来的时候眼高于顶看不起人,高傲得哟,结果你在寝室一镇,他就不敢闹幺蛾子了,要不然哪能这么安生相处,前几天他被几个女生围堵了你知道吗?”
季南星摇头:“不知道啊,谁这么大胆奔放。”
方北:“不是追求的围堵,是要打人的围堵,咱们这个系本来就阴阳不平衡,男多女少,所以有些事,比如搬器材,还有放假之前集体大扫除,几个男生孔雀开屏,将女生负责的区域也给做了,杨木林就说了一句竞争奖学金积极,知道男女平等了,别的事就不平等了,知道男强女弱了。”
方北说着啧啧道:“还说男人承担社会责任,女人承担繁育重担,本来分工明确很好,现在男女界限模糊不清,才会有什么男权女权的争议。”
这话在季南星的脑子里过了一遍就懂了他的潜在意思:“他没拿到奖学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