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就看到了被挤在院落门口的沈玉宛。
两人讶异的目光交接到一处。
原来沈玉宛拒绝与自己的婚事,是搭上了罗郡王这条大船。
这才一脚把他踢开。
谢知安难堪地挪开了视线,内心却掀起了巨浪狂风。
这时,府兵已向罗郡王简要介绍完谢知安,并向他使了个眼色。
谢知安跪地,双手高高举起锦盒。虔诚地将盒中之物奉了上去。
“还请罗郡王掌眼。”
罗郡王打开锦盒,四周立即响起了女子们的惊呼和抽气声。
锦盒内,是一座足有半臂长的足金雕塑。
数女簇拥着一男,赤身裸体地紧拥交媾。乍一看,刺激性十足。
罗郡王嘿嘿地笑了笑。
“倒是个有趣的玩意儿。做得也精细。”
谢知安乘胜追击,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如若罗郡王满意,还请随手赏草民个一官半职,草民定当衔环以报。”
“你说什么?”
没想到,谢知安这话一出,罗郡王立即变了脸。
“就你这镀金的玩意儿,还想换官职?”他唤了声引谢知安进门的府兵,“把他轰出去,以后,这种货色,别再让其进府门。”
谢知安慌了神。
他后悔极了,当时就不该小气,只做了个镀金的。
谁能想到这罗郡王的眼如此犀利,只这么打眼一扫,便看出了端倪。
谢知安的腿脚本就不利落,被府兵一拽,就摔在了地上。
见他这样子,府兵也没有手软,拽着他的衣领就将人往外拖。
谢知安挥舞起手脚,试图抓住些什么,挽回局面。
当他被拖到院门口处时,他终于抓到了沈玉宛的裙角。
虽是无意,但他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的浮萍。
府兵用力一拽,绵薄“滋啦”一声断裂开来。
谢知安紧握着手里那一小段布条,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没有一丝温暖的笑,带着寒意的威胁。
沈玉宛还是追了出来。
她叉着腰,俯视着匍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谢知安。
“有什么事,快说!”
谢知安也不在意她的态度,只喘着粗气说,
“帮我说服罗郡王,我要个闲职就好。”
沈玉宛剜了他一眼,冷笑一声。
“你当自己是什么人,凭什么要求我为你做事?”
“你现在能成为罗郡王的人,还要感谢当初我们谢家愿意放手。这样说来,我也算是,你和罗郡王的媒人了。”
谢知安将自己的身体挺直,靠坐在墙边,一脸无赖地讲着歪理。
沈玉宛知道谢知安被免除官职,现在是白身。
可她并不知,谢知安被沈玉柔休了的事。
只以为,是他们夫妻俩合起伙来,寻她的不快。
她蹲下身,眼里尽是凉薄。
“你如果真的这么想要一个官职,去求求你家的娘子呀!”
“你是说……沈玉柔?”
谢知安的脑筋一时有些转不过弯儿来。
沈玉宛咯咯地笑起来,妖冶且恶毒。
“让你家娘子陪罗郡王一夜,把他哄舒坦了,这官位,许是就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