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瑶儿挺直胸膛轻松道:“现在多好啊,都死了。阿嬷,也死了……我从来没有学过诗书礼乐却知道一句,祸害遗千年”
接着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堂上好像有她不敢面对的人,一直不敢抬头,只看这冰冷的地面道:“我会遵守承诺……”然后闭上眼睛整个人倒在那里。医士上前探探鼻息又摸了脉搏后摇摇头
钟千迢奇怪不已的看向张阿乔,张阿乔道:“她进狱中时搜过身,不可能藏有毒药”
此时周清之紧握的双手悄悄的放松了下来
钟千迢看向身旁的皎皎,皎皎却二话不说把剩下的糖都放进嘴里,钟千迢下意识去拦她却来不及,看着皎皎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心里担忧不已。
“真的、不是我”皎皎一字一句到
公孙瑶儿一生,临死才知道自己的名字。她小时候唯一一次吃过糖,是一个堂上的大人给她的,那一次只为了在她心中埋下种子。哦不对,还有一次。爹娘弟弟都死后,她把地上的糖人拾起,一边吃着糖人一边往外走去。她注意到糖人沾上了血渍,想起阿嬷说东西脏了要洗干净才能吃,她就把糖人放在水坛里面洗,可再拿出来时,糖人已经没了只剩下一根竹签在手上。她不知道,就连递糖给她的皎皎也不知道。她供述之前吃的那颗糖确实有毒,只有那一颗。因为那一颗跟小时候那个人给她的一模一样,那个人也是料定她一定会吃所以对于皎皎会吃下剩下的糖丝毫不紧张。但其实,她根本就不会说出那个人,她答应过他不告诉任何人他们相识,可是他还是信不过她。
被清理干净尸体也被拖下去后周清之也起身准备走
“是你吧”
周清之轻笑道:“大人思绪万千,都有些”然后食指在太阳穴处打了个圈,嘴角上扬“错乱了”
钟千迢映着昏暗的烛光看了一夜的卷宗,困得不行回到床上却睡不着又只得返回案桌翻看卷宗,天将亮昏昏沉沉的脑袋听见有人在吵架。
寻了许久,她缓步走到两盆仙人掌前面,一会在争谁的刺儿多,一会在埋怨这屋子的光线不好。钟千迢马上跑开,只听见仙人掌还说了句“艾玛吓死我了”钟千迢紧忙用水扑着脸,一遍一遍的抹脸再次跑到仙人掌面前,他们还在吵。她又把它俩挪开了,然后开始对山歌。她也奇了去问了仆人才知这是南诏商人经过几番倒卖来此
来到街上走到了一个卖菜摊前,一个大娘拿起一个卖相还不错的白菜就开始扒外面的菜叶,白菜大叫“啊,你别扒我衣服你不要这样别这样”
钟千迢凑上去看着那颗白菜道:“这白菜是个小姑娘,她叫你别扒她了”
大娘看着她一脸嫌弃的说着放下白菜就走开了“关她什么事儿呀,有病”
张阿乔出来叫住她道:“大人,你怎么这样就出来了”
钟千迢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没有穿外衣,张阿乔就解下斗篷给她披上
一整日她都没有办法集中精力,涣散着只知道自己应该是病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此时的京城内,汤汤写了许多信笺又只能封起来放在匣子里
“公主写了这些多,又不寄出去是为什么?”月盼看着汤汤收起的匣子不解
“因为思念太多了,只能通过笔墨抒发,当心里不那么满了才能让自己好受一点,但是这些永远不可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