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走了不少人,新离也从暗处现身。此时梅母已经死透了,地上一大滩血迹缓缓渗进木地板。
眼睛圆瞪,直勾勾盯着前方,已经变得浑浊,嘴巴微张,没干透的血迹还挂在嘴边。
“这是你自找的。”
新离兜兜转转几个屋子,拿了些值钱玩意儿,又在厨房顺带了干粮。凡人处事离不开钱,身子更是离不得五谷。
梅家女逃婚一事一出闹得是满城风雨,任凭李财主使出浑身解数就是找不到。
三日过去,这块屁大点的地方上上下下都翻了个底朝天愣是半点影子都没看见。
此时的新离已经快到那神来宗了。
走路都烫脚的黄沙地,神来宗却是绿意盎然。灵气萦绕,好一块洞天福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宗门占据这块宝地,竟无人眼红吗?
山门前两个弟子昏昏欲睡,新离出声:“敢问道友,可知阙清宗是何方向?”
弟子被惊醒,见来人是个邋里邋遢的臭乞丐,“滚滚滚,这是你个臭乞丐该来的地方吗?”
“我只不过前来问路而已,何故这样大的敌意。”
“走走走,赶紧走。臭乞丐别玷污了神来山。”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红丝心领神会似的只闪过一丝红光,一个守门弟子便就倒地不起。
另一个哪里见过这样出奇的场面,“你……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能隔空杀人。”
“我只是想问个路罢了。”新离平静如同一潭死水,没有半分涟漪,仿佛倒在她面前的不是人,而是一粒烟尘。
“上……仙是问……”弟子咽了口唾沫,僵住了,汗珠顺着脸颊滑进衣领,“阙清宗,那可是中土第一大宗门,我等……边缘门派怕是无缘……”
磕磕巴巴,新离心里明了,这样的小宗门如何能攀缘上阙清宗呢?更别说能去趟阙清宗了。
“我且再问你,封印之地的封印完好否?”
封印之地?
弟子一下子慌了神,说话更是结巴了,“从……从未听说封印之地有有……有……何异动啊。”
也就是说封印完好,那阙清宗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大费周章制造那天地异象,派遣弟子驰援各地,究竟意欲何为。
新离隐约能感受到此事与她的渊源颇深。
新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山门前的石柱上,“将你掌门唤来。”
一听,那弟子更是扑通跪在了地上,“上仙明鉴啊,我只不过是个看门的,如何能请动掌门啊。”
这下子说话倒是利索了不少。
“梅贱女?”一张令人难以恭维的脸,又扁又平,活像个被拍扁的面团,身材臃肿得像个山包,肥头大耳。看门弟子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连滚带爬跑到后面。
“哟,你就是耀祖啊?”新离循着记忆叫出来人。
“你来这干嘛?你不是该嫁给李财主了吗?”梅耀租虽是不解但还是依照往常一样摊开肥得发腻的手掌,“给我吧。”
“什么?”
“钱啊,老娘不是让你给我送钱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