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沧的防守加一倍,但是不要把人压在城内,免得玉沧的百姓惶恐反倒引起不必要的动乱。”周远洄指腹无意识在喻君酌手上来回轻抚,嘴里依旧说着正事:“下个月本王会让观潮商会放一队商船过来,届时你们负责把他们送到玉沧。”
众人连忙应下。
周远洄又吩咐了一些琐事,这才让人散了。
待其他人都离开,周远洄才转向喻君酌。
尽管知道他看不见,但喻君酌还是觉得男人的“视线”很有压迫感。
“夜里冷,为什么要在门口候着?”周远洄问。
“我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结束,就想着……”
“怎么不进来呢?”
“我,怕打扰你们。”
周远洄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下回再这样,要罚的。”
“罚什么?”喻君酌问:“王爷难道要打我军棍吗?”
周远洄不知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一个笑,但很快收敛了神情。
离开帅帐后,喻君酌回两人住着的营帐里取了换洗的衣服,牵着周远洄去了温泉池。但周远洄还恪守着从前的习惯,不愿和喻君酌一起沐浴。
“为什么呀?”喻君酌不解:“这池子很大的,装得下两个人。”要不是因为听了蒋太医的话想让周远洄泡,他才懒得折腾这一趟呢。
“本王,不习惯和别人一起。”周远洄说。
“那你先进去,我在旁边候着。”喻君酌道。
喻君酌大部分时候很好说话,但个别时候又很固执。比如现在,周远洄知道如果自己不妥协,少年要么和他一起回去,要么一定会等着他。
岛上夜里凉,他舍不得。
于是,周远洄十分利索地脱了衣服,踏进了池中。见喻君酌没有动作,他又伸手做了个邀请的动作,喻君酌这才把自己剥。光也跟着进去。
喻君酌挨在了周远洄身边,因此只要他略一动作,周远洄就能感觉到池水的波动。
“今晚有月亮吗?”周远洄问。
“有。”喻君酌抬头看了一眼:“还挺亮的。”
周远洄闻言拧了拧眉,往少年相反的方向挪了挪,不想让对方看清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
喻君酌倒是没太在意,还以为他是真的不喜欢同别人一起泡,所以主动又挪远了些,最后直接换了一侧池壁靠着。这样一来,两人便是相对而坐,喻君酌的腿伸开就能碰到周远洄的脚。
池水温暖,浸润得人四肢百骸都惬意无比。
喻君酌倚在池壁上,舒坦得像只鱼,在池底踩着周远洄的脚一下一下地蹬着。他没有别的心思,只是单纯怕对方看不见心慌,这才给点肢体接触。却不知周远洄被他踩得心烦意乱,直恨不得拽着脚把人薅过来,好好让他长长教训。
“拿开。”周远洄沉声开口。
“哦。”喻君酌收起脚,老实了。
没有了身体的接触,周远洄脑子又开始不受控制,只要听到零星的水声,便忍不住开始描摹喻君酌的动作。失明之前,他从来不知道人在看不见的时候,想象力竟会这么丰富。
男人脑袋里的喻君酌不着寸。缕,在氤氲的水汽中皮肤白里透着粉,黑半垂在肩上,尾的水珠自肩头一路向下,越过锁骨和心口,直没入池水。
更惹眼的是喻君酌漂亮的唇,黄昏时他险些尝到。这会儿被热水一蒸,应该比平日里看着更红一些,也更软一些……
周远洄鼻间微微有些痒,他抬手随意一抹,感觉指缝间热乎乎的。他又抹了一下,嗅到了血腥味……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