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的是毫不客气,一点都不友好。这要是个普通人过来估计就直接透心凉了吧。
“哇该说不愧是杀手职业吗”“一开门就给我送子弹这么大的惊喜。”咒术师双手合掌放在脸庞,露出一副少女羞涩的模样“这样真的是弄得我很不好意思呢”
五条悟伸手取下了在自己眼前的子弹,金属的物件在手掌间碰撞出清脆的声响。被眼罩蒙住的双眼准确的锁定了射出子弹的位置。
白咒术师脸上露出了夸张的表情,他一只手搭在门栏的上,歪斜斜的站在门口“从不露相的世界第一杀手居然是个小婴儿,我不会是要别灭口了吧。根据正常年龄算我面前的出现的应该算是一个老大叔了吧你这是返老还童了吗”
“对哦,你很好奇”reborn擦了擦手中的枪,并不否认面前人的说法,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你想试试吗”
“诶那还是算了,”五条悟摆了摆手“我对我的外貌可是相当满意的。”不过那些老橘子要是知道还能有这样的事情生就算是变成小婴儿也会急冲冲的尝试吧。
五条站直了身子,朝着屋子里面东张西望“好啦我的新学生呢,我怎么没有看到我可爱的新弟子呢”
“比起你我可是更好奇这位沢田小朋友呢。”
“你还真是自来熟啊,明明事情还没有谈定呢。”reborn对于面前白咒术师装模作样的样子不感冒,冷冷嗤笑“你不是私底下之前就见过了蠢纲吗。”
“哈”白咒术师顿了顿,故作抱怨的说道“啊怎么知道的啊,监控器吗”
眼罩下的六眼环视了一周房屋,四面无数的信息以着杂乱无章的形式自动的涌入了大脑,还真是监视器啊,对着面前的杀手做了个精简而准确的评价。
噫,控制狂吗
五条悟对这种坚持什么绅士格调的老旧派不感兴趣,在他看来年纪较大的人基本都有这种破毛病,这总是会让他联想起家族里面那些啰嗦不行的家伙。对方算不上友善,他也懒得再和面前的杀手费口舌。
“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吧”五条悟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的位置“关于你叫我过来的原因不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吗”
“关于沢田同学的背景我也是了解了一些的,不过真是让人惊讶呢,身为意大利的黑手党的继承人居然在并盛这种小地方作为普通人长大。”
“目前还停留在日本的原因也是因为意大利那边的局势并不稳定吧。而且说实话,欧洲那边的咒术会还是叫教堂啊,管他呢。”五条悟继续说道“他们在处理事情上面也算是出了名的,教育体系也完全不一样,对于沢田同学的阻力也估计会相当强,并不适合他的展。”
“而在这里,我的存在也是可以给沢田同学一个保障,同时,这也是你找上我最重要的原因。”男人弯起了嘴角,和之前的轻浮笑容并不相同,显得肆意而轻狂,语气轻松而自信的反问
“毕竟,我算是咒术界公认的最强了吧”
啊,好吧,有的时候话不能说的太满了。
最强的咒术师遇上了难题。
五条悟盯着面前死死低着头的棕男孩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这样不行啊,没法沟通啊。
怎么回事呢,不是才过去没两天嘛就出事了。
五条悟拍了一下对方,棕男孩没有丝毫反应,就好像是一具失神的人偶。reborn看向站在旁边焦急的两个少年。狱寺隼人不断的来回踱步,身上的火药味越来越重。
杀手看了一眼有些抑制不住自己暴躁的狱寺隼人,问向了一旁站着相对沉着皱着眉的短男生。
“山本,你来说说吧,蠢纲生了什么事情”
两个小时前。
风吹过了教室。
山本眼疾手快的按住了自己桌上即将飞扬起的草稿纸,这上面的内容要是被别人看到可就不好了。短少年将纸张收好放进了自己的抽屉,周边在有人抱怨这突如其来的狂风,他望向前方,看到右前方的棕男孩依旧保持着弯腰捡橡皮的姿势。
怎么了是够不着位置吗山本武有些疑惑的看着纲吉迟钝了半响,在老师的一声咳嗽中才恍若惊醒的拾起了那块橡皮擦。
沢田纲吉的动作相当的缓慢并且带着一种生硬感。山本想了下,这就像是你原本会的一个事情,如系鞋带,或者挥舞棒球。对于你本来说是熟悉的,不需要思考的本能动作,但是这会旁边突然出现个人一句一句的告诉你先应该做什么。
你得先在鞋上打个交叉的结,然后右手食指卷起一边的鞋带;另一只左手也卷一个指节的鞋带,最后将两者交叉过去,拉扯变紧。于是动作就变得无比的繁琐而不自然起来。
山本武看着沢田将橡皮擦放在桌上,便低着头盯着自己的作业本开始不断写些什么东西了。
“同学们把这道题解一下。”
数学老师用粉笔点了点黑板上的数学题。
在写数学题吗山本转了一下手里的笔,阿纲最近学习变得这么认真的了吗自己完全不理解上面的公式呢。
一开始他是这样他想的,不过很快他就现并不是这样,因为沢田纲吉并没有与数学老师呈现任何形式上的互动。
作为上课的学生,应该是要抬头看一下黑板的吧比如说是狱寺隼人和班长,非常认真的盯着黑板上的文字摘抄下来后进行解题书写,会对数学老师的问题做出翻书等基本的回应。
但是沢田纲吉完全不是这样的。他就像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面一样。
啊,阿纲好像把自己笔弄断了吧
沢田纲吉盯着自己划破的书本页,他的喉咙里面传出了一声微不可听的呜咽,就好像和那个断掉的笔尖一样融为一体。
暖色的眼瞳定格在书页上他写的歪歪扭扭的仿佛是鬼画符一样的笔记,棕男孩握笔的手在轻微的抖。
纲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打开文具盒,从里面取出新的铅笔芯,但是手里的力气一直失控,对着空荡荡的细管口,他连连弄断的四根脆弱的芯条。
第五根也弄断了。
“真难搞啊”男孩似乎是这样小声的说了一句,不过在说完后纲吉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出声音。
他放不进去。太难了,好难,自己怎么会这么废柴
男孩感觉像是有眼泪在眼睛里面打转,他咬着唇,把泪水狠狠憋了回去。把笔芯放袋子,又从文具盒里面拿出了一只崭新的圆珠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