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定钰知道贺知亭喊自己过来,就不希望那些被虞欢知道,他绞尽脑汁想说辞,“老贺患了一种罕见的病,每个月病发时很难受,需要打吗啡止痛。”
虞欢愣了下,“每个月?那他身体是不是对这药产生依赖了?”
“差不多。月初他已经打了一支,长期累积下来,那点药已经让他身体得不到满足,这还没隔半个月。”钟定钰揉眉叹气。
浴室里,贺知亭都快被折磨疯了。
隐隐约约听到钟定钰的声音他像抓到救命稻草,压抑着痛苦开口,“阿钰,把药拿给我。”
“虞欢,药给我吧。”钟定钰伸出手。
虞欢没给,用注射管将药瓶里的药液吸了出来,“他身体对这种药上瘾了,如果这个月让他打两支,下个月就是三支,四支……”
那些药会在贺知亭血液里流动,最后占据他身体每个角落,把他吞噬。
虞欢的举动跟她言语是相反的,让钟定钰看不懂,“老贺把自己关在浴室,就是不希望你看到他那副样子,如果他失控伤到你怎么办?还是我去。”
虞欢摇头,坚持地说,“我去。”
两人僵持了一会,直到浴室里传来声响,似乎是贺知亭在砸东西,钟定钰不得不妥协。
他敲了敲门,“老贺,是我,你把门打开。”
贺知亭强忍着不适把门打开,虞欢找机会推着轮椅进去后,把门落锁。
贺知亭被折磨的眼睛充血,脖子上的青筋也凸出来,十分可怖,为了缓解那股痒意,他在放满冷水的浴缸泡了很久,湿透的衣服黏在皮肤上。
发现进来的是虞欢,贺知亭立刻把头撇开,“小鱼,把药给我你就出去。”
“你不能再用这药了,否则上瘾会更快。”看到他被折磨成这样,虞欢心疼极了,她捧起男人的脸用指腹摩擦。
“现在你对吗啡的依赖性还不强,忍几个小时就过去了。”
她手指的温软触感让贺知亭迷恋,甚至想吻一吻,可他强忍着把虞欢的手掰开。
“这个月是意外,下个月我不会用这么多的。”贺知亭去拿她腿上的注射剂,却先一步被虞欢拿走攥手里。
“我帮你转移注意力。”虞欢把唇贴向他的唇。
意识到虞欢想做什么,贺知亭手掌捂着虞欢的唇,把她推离自己,“小鱼,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子吗,我如果碰了你,连禽兽都不如。”
“我愿意。”
虞欢不单单想帮他转移注意力,也很渴望他,“阿照,我想亲你,想你抱我。”
贺知亭没有听虞欢胡言乱语。
他颤抖的手摸上门把手,想把虞欢推出去,虞欢把尖细的针头对准自己手臂,“你不让我帮你,这药我也不会给你。”
这次她要心软了,就是纵容贺知亭药物成瘾,日后变成一个怪物。
贺知亭生怕虞欢一怒之下给自己用药,他单膝跪在她面前,低声哄道,“小鱼,你把注射管拿开,我听你的。”
虞欢把注射管丢在地上,捧着男人的脸吻了下去。
她柔软湿润的唇瓣贴着男人,笨拙地吻着,丝丝甜腻渗入唇舌之中,也慢慢地渗进贺知亭心脏里。
让他每一下的跳动都震的人心脏发麻,渴望跟她有更多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