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蛋,你他娘的收敛着点,老子现在是有身份有保镖的人!”
“雷哥你们也真是,不过是一头驴,你们大张旗鼓个什么劲。白天被围的时候,你们也不中用啊……”
季恒揉着胸口站起身,嘴里又碎碎念起来。
“嘁!”赵轻雷见季恒并没有危险,翻了个白眼,转身与季恒保持距离。
季恒则是再次走向黑驴臀后,伸出双手……
“季恒你是不是没脑子,傻子才会把那玩意塞在里面两三天,早就……”黑驴不耐烦地腾挪臀部。
它越说越羞恼,甚至跃跃欲试地想要再次扬蹄。
但它见赵轻雷就在不远处,只得暂时按捺下心中的冲动。
如果还是以前,它非要让季恒明白驴鞭有多长有多坚硬不可。
这个死人,竟然敢用木棍捅它,畜生!
“跟我来。”
黑驴走在前面,一路把季恒带到山林中的那条小河旁。
它跳入水流中,从鹅卵石下有惊无险地扒拉出两个乾坤袋。
“冲洗了两三天,很干净。”黑驴嗅了嗅乾坤袋,表情很满意。
季恒接过乾坤袋检查一番,也松了一口气,除了少了一些丹药外,灵器和灵石都丝毫不差。
黑驴并不知道溪猎的具体情况,像它这般藏匿乾坤袋,其实很危险。
好在是,溪猎现在连露头都不敢,就更不敢顶风作妖。
至于丢失的丹药,肯定是被黑驴监守自盗了,不然它暴涨的度和力道,又是从何而来。
赵轻雷侧过身,眼不见心不烦。
季恒竟然当着他的面取出赃款,这不是打他执法队的脸吗。
“雷哥,拿去喝酒!”季恒取出两千灵石用灵力捆绑后,像扔一块巨石一般,抛给赵轻雷。
至于怎么给执法队员均分,那是赵轻雷的事,他不好逾越代劳。
赵轻雷瞬间感觉心不那么烦了,打脸什么的也不再有什么所谓。
两千灵石,他作为领队能拿到一半。一千灵石,即便对金丹期来说,也不算少了。
一众执法队员也喜上眉梢,他们每人能均分到一百多灵石,白天的揍也算没白挨。
往黑驴嘴里塞了一颗丹药,暴户季恒起身往山腰处走去,他搜刮了这么多乾坤袋,根本不差养一头驴的丹药。
他的身后,跟着黑驴,又跟着执法队。
所以他所到之处,众人皆远远退避,这让他很不习惯。
“雷哥,非要这么兴师动众吗,你们就不能躲在暗处?”
“你懂什么,这叫震慑宵小!执法队在此,即便元婴大佬想动你,也要先考量一下执法堂的威严。”赵轻雷依旧我行我素,大张旗鼓地跟在季恒身后。
“呵……”季恒嗤之以鼻,今天上午被揍惨了好嘛,赵轻雷这货的记性还真是差。
“呵个屁,他们避开你,跟我们执法队有什么关系。你也不想想你这几天都干了什么事。”
“先是将二十一个炼气期弟子毁尸灭迹,又当着几千人的面,砍了六个筑基期。”
“脑袋就那么咔咔往下掉啊,宗门历史上从没见过你这么嚣张的人……”
赵轻雷说得有板有眼,就好似他亲眼看到过一样。
“星雁……”
季恒没搭理赵轻雷,在离星雁的宿舍还有一段距离的位置,就开始呼喊星雁。
他有点喜欢那个憨憨傻傻的纤瘦姑娘。
“季恒师兄!”一个瘦弱似初春杨柳枝的身影,打开房门急匆匆冲了出来。
待她看到外面有一群人的时候,又顿下脚步立在原地,晃动着大眼睛不停往季恒全身各处瞟。
作为一个杂役弟子,她对这两日的事情只有简单的耳闻,并没资格知道详情。
“走,进房间细说。”没有顾及其他人眼光,季恒拽着星雁就往屋里钻。
星雁反倒是扭捏起来,“季恒师兄,你别拽。天还没黑呢,你进女杂役弟子的房间,名声不好。”
“名声?我哪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不由分说,季恒将星雁强行拽进房间,并重重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