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分數終於出現變化,並成為了全場唯一一個負分選手。
付臻陷入沉思。
場下的賭狗也不再破防,而是選擇直接咽氣了。
把錢壓在付臻身上,算他倒霉。
後面也沒有奇蹟發生,付臻哪怕努力地去聽主持人說的什麼,努力地思考答案,也還是會被其他反應力更快的選手搶先。
到這場聽力比賽結束,他的分數還是負兩分。
主持人依次公布分數,最高分果不其然是祁無庸,遙遙領先的16分,第二名則只有8分,剩下都只是勉強冒個頭,有個2分或者4分,或者跟付臻一樣答錯題被倒扣分的。
當主持人宣布休息十分鐘時,付臻便舉手示意,詢問主持人,「現在可以退賽麼?」
主持人顯然已經面臨過各種突發情況,對於付臻的提問可以處變不驚地應付,「我們的比賽沒有設置淘汰環節,選手必須全部參與比賽全過程。」
留下他們並非出於主辦方的良心,而是因為有他們當對照組,才更有節目效果。
沒有庸才的襯托,又如何能看出天才的卓越呢?
付臻不清楚主持人的小九九,就是知道也不在意,又繼續回到座位上,等待下一環節開始。
他後知後覺感受到,右邊屬於班長的仇恨視線已然消失。
轉頭看過去,就見班長已經不再死死盯著他,而是看著他旁邊的祁無庸。
也是,他已經失去了競爭資格,反倒是祁無庸遙遙領先。
對方現在最大的競爭對手是祁無庸。
中場休息很快結束,主持人又回到賽場中間,「現在進入第二環節——完形填空,請看大屏幕。」
會場的大屏幕頓時出現一篇文章,只是有些詞彙打了馬賽克。
主持人道:「請選手根據文章語境,在比賽方提供的白板上,填寫被馬賽克的詞語,該題總計四十分,共2o空,答對一空得兩分,限時五分鐘,計時開始。」
場下的人頓時炸開了鍋。
「我去,這算什麼完形填空,連個選項都不給,自己隨便猜詞兒?」
旁邊的人也咂舌,「一個語境很多詞兒都可能正確吧,這怎麼可能填寫得對,能對一兩個空都是謝天謝地了吧。」
「還只給五分鐘,」旁邊的人附和,「比賽方可真變。態,真會玩兒啊。」
「往年也沒這麼變態吧,今年真的是玩兒得太花了。」
台下觀眾嘰嘰喳喳討論,上面的選手也頗費腦筋,好幾個選手忍不住拔頭髮,頭髮都要拔禿了。
與其他選手的爭分奪秒、氣氛焦灼不同,付臻還是那般氣定神閒,隨意地拿著手裡的筆寫寫填填。
賭狗看了眼自己押的「種子選手」,心說等對方下場,一定要好好打他一頓出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