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她眼淚珠子都掉出來了。
鍾雲玖表情陰狠,「小賤人,你剛才看我的那是什麼眼神?」
「你不是已經知道自己是我們鍾家的養女了麼?你連給我倒洗腳水的資格都沒有,竟然還敢瞪我?」
語畢,她抓著鍾梨之的頭髮,想要往牆上撞,嘴裡還謾罵著:「你給我去死吧!」
鍾梨之拼命掙扎著,一隻手抵在牆上,防止自己的腦袋直接撞上去。
鍾雲玖感覺自己的威嚴被挑釁,她鬆開手,直接一巴掌打向鍾梨之的臉,「你現在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敢躲了?」
這一巴掌,鍾梨之也算是躲開了。
不過女人的指甲又尖又長,在她脖子上划過時,留下了一條血紅印子。
鍾梨之靠在水池邊上,腰上估計撞青了,有點疼。
眼看著她的這位姐姐真的氣憤到又想揮下第二個巴掌時,她直接用手接住了,然後擰著那段手臂,向外側掰開。
「哎呀……呀……疼!」
鍾雲玖喊道,這會兒都疼到顧不上罵人了。
而鍾梨之也不打算真的對她做點什麼,她有還要必須留在這個家裡的理由,不能被趕走。結果剛準備鬆開手的那一秒鐘,衛生間的門又被人從外面打開。
女人怒目圓睜,耳垂上的一對珍珠耳環晃動幅度很大,她看著神情痛苦的鐘雲玖,立馬走過去將她摟進懷中,然後抬起手扇了鍾梨之一巴掌。
實打實,「啪──」的一聲。
「媽媽!」鍾雲玖委屈地喊道,「這小賤人剛才竟然想打我,而且她還把我的腦袋往牆上撞,我差一點兒就流血了!」
鍾母心疼得不行,檢查起女兒身上有沒有傷口,見哪裡都是好的,才算鬆一口氣,卻也不考究剛才所聽到的那番話,指著被她打到地上的鐘梨之大聲嘶吼。
「你這個白眼狼兒,我們鍾家養育你那麼多年,到頭來,你竟然還敢動手打你姐姐了!」
一陣耳鳴之後,鍾梨之感覺喉嚨口湧上來了一股血腥氣味,她到底還是撞到了浴缸,因此摔在地上。
手肘撐了一下,很疼,估計也青了。
只是在聽到如此偏心眼的話時,還是忍不住抬起頭,咬著嘴唇解釋道:「是姐姐先動手打我的,也是她想揪著我的頭撞牆!」
鍾母冷哼一聲,不以為意:「她是你姐姐,自古就有姐姐教訓妹妹的道理,她就算是把你打傷打殘了,也不該是你回手的理由。」
「媽!」鍾梨之也喊了一聲,嗓音再也抑制不住地顫抖了起來,「明明……明明我也是你的女兒啊,即使沒有血緣關係,我從小就在你的身邊長大,也在鍾家的戶口本上,你為什麼就這麼……不喜歡我?」
鍾母直接厭惡的一句「閉嘴」,打斷了所有。
而她懷中的鐘雲玖則是露出了勝利挑釁的笑容,「區區一個外面撿回來的小賤種,也想和我們真正的鐘家人相提並論?真是痴心妄想!」
她突然想到什麼,又拉著母親的手說道:「媽媽,你快去看看那小賤人的脖子上,全部都是男人留下的吻痕,噁心死我了!」
鍾梨之摔下的時候,裙子領口也鬆了。
鎖骨上,露出的淡紅色痕跡很明顯。
「馬上都要嫁給顏家了,你竟然還敢出去亂搞?」鍾母怒不可遏,「要是我們鍾家因為你而丟臉,你看我不打死你!」
話音剛落,她突然想到了什麼。
或許這能夠成為她們拿捏鍾梨之的一個把柄?
鍾母眼神轉了好幾圈,對自己的女兒說道:「玖玖,你去把這小浪蹄子的衣服給扒開,讓我拍幾張照片留存證據。」
聞言,鍾梨之立馬變得警覺了起來。
剛才掙扎打鬥的過程中,浴缸上的東西也掉了下來,她手邊正好有一支塑料牙刷,於是折斷之後,舉起尖銳的那一角。
「你們別過來!」
同時怔住的鐘母和鍾雲玖其實都不是因為這支牙刷而止步,她們都被鍾梨之突如其來的狠戾眼神給嚇到了。
──似乎以前從未有過。
鍾母目光幽暗,沉住氣後她把女兒拉到身後護著,然後才說:「既然你這麼會找男人,那我今天就安排你和你的未婚夫一起吃飯。好好用你的床上功夫,報答我們鍾家。」
鍾雲玖的唇角挑起了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我聽說你那未婚夫前幾天還陪著他其中之一的小女友去醫院做流產手術呢,妹妹可得精進一下廚藝,不然以後要怎麼給這些女人做補湯?」
倆人手挽著手離開。
門外,聽到家裡阿姨說二樓衛生間動靜後的鐘雲洲也皺著眉頭走了過來。
鍾母看見他,直接拉走:「沒什麼事情,你和玖玖都到樓下來,我今天給你們買了好幾套衣服,看看合不合適。」
看了一眼虛掩著的衛生間門,鍾雲洲猶豫了兩秒鐘,還是轉過身離開了。
*
鍾梨之起身之前,先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戒指還在,她鬆了一口氣。
這是她很珍惜的一枚戒指,記憶里,小的時候爺爺給她的,而她是最近才拿出來戴在手指上的。因為那隻蝴蝶太舊了的原因,得以沒被鍾雲玖看上,否則肯定早就被她給搶走了。
她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感覺身上哪哪都很疼,好在照了下鏡子後,發現臉上被鍾母打的那個巴掌印子,不算明顯,拍了幾張青了的傷口照片,傳給了律師,留著後續使用,畢竟衛生間裡,沒有她裝的隱形攝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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