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前边豆浆已经打好了,递过来给他,“您的豆浆。”
“给我吧。”
还没等岑帆恍神,刑向寒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旁边,已经顺手接过来,又低头示意他把餐盘放下:
“你去买你的,这些我拿过去。”
岑帆一怔。
下意识回头去看,他们的豆浆是在门口打的,其他老师聊得热火朝天,都没往他们这儿看。
“不用。”他皱皱眉。
手往回缩了一下。
“你拿不了这么多的。”男人在旁边解释说。
“我就一个鸡蛋。”岑帆又往后退了半步,语气比之前重了些,“别让其他人看见。”
他这种刻意扯开关系的样子落在人眼里。
刑向寒握着豆浆的手顿了瞬,耐心说,“一个鸡蛋太少了,你不是很喜欢吃原来学校的小馄饨么?”
“那也和你没关系。”
岑帆说着从对方手里快把豆浆接过来,放在餐盘上一块儿拿走。
没多久刑向寒也回来了。
手里又拿着一杯豆浆。
只有他对面的位置是空的,岑帆避无可避,只得在这个位置上坐下。
他是江大毕业的,因为上周的木雕展火了,也被学校登在网站里,在座的不少老师都认得他。
因为高导的缘故也都主动跟他说话,“嗳,岑老师,你之前的那个木雕,我在网上看到了,做得真好。”
“是啊,真的很精巧,底下那个应该是齿轮箱吧,我们有时候做实验也会用上。”
“岑老师是做木雕的嘛?嗳,我们艺术学院下周刚好有两节木雕公开课,岑老师能不能过来帮个忙?”
说这话的是华大的老师。
江大这边的哈哈一笑,“什么情况,你们这是要公开抢人?”
“不行吗,人岑老师早毕业了,还不能来我们学校上一堂课?”留着漂亮卷柳老师挑挑眉。
两大名门学府叫上劲儿是谁也不“怕”谁。
旁边一直不吭声的刑向寒突然道:“给别人讲课和自己做木雕是两回事。”
“嗳这有什么,本来也就是堂公开课,咱们平常也碰不到这纯粹艺术家,刚好能让学生们都见见。”柳老师还在坚持。
岑帆坐在对面有些局促,但因为这些年的经历,早不像过去那样,什么都习惯性躲在后边。
主动问:“具体是什么时候?”
“这周五下午和下周三晚上。”
柳老师眨眨眼,身体往他这边探探,“你可以作为特聘教师,课时费按照正规老师的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