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帆走到水库旁边,踮起脚,身体往前抻,像是在往前一点就会掉下去。
“其实你说的那些,即便你不解释我也知道。”
“你不会背着我找别人,我相信,但我也知道那不是因为你有多在乎我,只是觉得费事,找其他人会影响你的工作效率,消耗你的时间。”
“你不是那种会自找麻烦的人。”
刑向寒皱着眉,刚要开口。
岑帆又道:“那天你把我赶到旁边的宾馆住,其实是因为你的父母要来吧。”
刑向寒下意识看向他。
岑帆顿了下,“我不是故意要留在那儿的,我那天没带身份证,去不了酒店,准备回来拿的时候不小心看到。”
“你从不让我见你的家人,是因为你以后可能会——”他目光涣散,抬头去看无边的天空。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但两个人都能隐约猜到那是什么。
“我不会和女人在一起。”刑向寒上前一步,两手扶住他的肩膀,坚定道,“你不要乱想。”
“我也不会把你当成其他什么。”
岑帆被他拽着近了点。
费力地偏过头,尽量压下鼻腔里突然涌起那呛人的酸,“没意义了,你未来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
被刑向寒掰着下巴给带回来,语气比他自己想象的要重:“怎么会没关系,我们——”
“我们好聚好散吧。”岑帆回看过去。
这其实就是他一开始的设想。
凉风阵阵。
把眼前的水面吹起条长长的边,带着四周的水纹,一块儿消失在远方。
岑帆被再次抱住了。
他拧着眉,刚要把对方推开。
“我警告你,你现在什么都不要做。”
环住他的人头埋在他颈窝里,整个上半身都压在这上面,不给人丝毫机会,“不然我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他说这句话带出厚重的鼻音。
呼吸声都变了。
岑帆原本想像之前那样用力挣开,后来又觉得面前这个人有些不对劲。
去探了瞬他的额头,又快把手拿开,眉头微蹙,“你在烧?”
“不知道。”刑向寒撑在人颈窝不起身。
岑帆好像忽然知道对方为什么会这样。
人在生病的时候喜欢说胡话,这点不管强势的弱势的都一样。
岑帆没办法。
这里不是江城,也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水库边上,真要出个什么事谁都说不清楚。
他叹口气,拖着人去附近的卫生站。
岑帆个头在男人里算高的,力气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