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帆却很喜欢,之前他烧了人也给他带回来过一盒。
等刑向寒上车以后,先把手里装包好的东西放车后边,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塑封的独立小包装。
拆开以后喂到岑帆嘴边:“张嘴。”
岑帆听他说的。
冰糕是标准的麻将形,方方正正,岑帆叼了一半在嘴里,剩下的得用手去接。
可还没等他伸手旁边人已经凑上去,把他嘴里剩下的另一半咬走,
等到两个人吃完,刑向寒才一错不错地看着他:
“这个是小帆喜欢,而不是小七。”
只这一句已经说明了问题。
岑帆在他这句话里睁大眼睛,很快底下的手就被人再次握住。
“而且那个时候我才只有十岁。”刑向寒说到这有些感慨,“当时脑子里只想着逃命,根本装不下别的。”
此时车窗外边路过的人不少,手里也都提着一盒盒精致的糕点。
岑帆先是手被他握着,后来也反手跟他扯在一起,低声道:“抱歉。”
“是我钻牛角尖了。”
“怪我,之前一直没有跟你解释这个。”刑向寒已经握着他的手在嘴边哈出口热气,轻轻搓了两下。
也不知道都春天了这人手怎么还这么凉。
接着又说:“这些年我的确一直在找他,我想知道他活没活着,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或者说……他的命是压在我身上的砝码。”
“可能纯粹是图个心安,也是想让后半辈子的负罪感少一点。”
“毕竟那时候他。。。。。。你确实救了我,要不然,我要么被那群人卖了,要么被狗吃了。”
岑帆握着人的手没松开,沉默地听他说话。
“但这个仅限于知道,我也从来没想过要怎么样,换句话说,只要他还活着,我就能好受一些,我不会去打扰他的生活。”
刑向寒仍看着岑帆,眼里无比坦荡:“说实话,其实我心里并不希望你是他,那段经历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没多好,还是尽量别想起来。”
岑帆却也还是陷在那一块里,抬起头,执拗地去看:“那他要是想主动来认识你呢?”
“那我会牵着你的手,走到他面前,感谢他当年救了我,问他现在过得好不好,再向他郑重地介绍你。”
刑向寒扯过岑帆的脸,在人耳垂后边细细吮了口,“介绍我的小爱人。”
教授说起情话来没完没了,他真的像是把那几年中没说的,全部都在这段时间里抖落个干净。
听起来却又比一般的真实,真挚。
教授不愧是带学生的,能字里行间就让人信服,让他彻底放下心。
可当岑帆把车开进他们原来小区。
停车以后还是小小声道:“我还是很庆幸,当年是我救的你,不是什么其他人。”
说完也不看他,默默解开身上的安全带。
刑向寒因为他这话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