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鴻:「我現在沒空。」
話音未落,嚴寒急忙道:「我可以等到你有空的時候。」
Romantic咖啡廳開在一處僻靜的深巷中,這裡離嚴寒的大學比較近,他們兩個以前常來。
曾經這裡是沒有路燈的,顧鴻已經四年沒有來過,如今深巷已經被熾白的光照亮。
顧鴻把車停好,目不斜視地上了台階推門而入,室內沒有換裝潢,就連燈光都還是在夜晚格外有情調的淡橘色。
這個時間店裡只零星有幾個人,女士的高跟鞋踩在木質地板上發出咚咚的響聲,顧客們在低語。
顧鴻察覺到一道熱烈的視線,於是順著那道視線的方向望過去。
垂下了目光,然後他朝著那個角落的方向走去,坐到了嚴寒的對面。
難得嚴寒有侷促的時候,他不自在的叫了服務員點單。
服務員介紹了暢銷飲品,顧鴻點了一杯生椰拿鐵。
「我跟他一樣。」嚴寒向服務員道了謝。
顧鴻沒有說話的意思,兜里的手機響了兩聲,他掏出來看了一眼,是盛蕭發來的。
「到家了嗎?」
盛蕭的消息將他從這種凝滯怪異的氛圍里抽了出來,他敲字回覆:「已經到了,好好玩吧,結束之前打電話。」
那邊秒回了一個跪坐在地上的乖巧,配字是好的。
收回手機,一抬眸,和嚴寒的視線在空氣中相撞:「你找我有事嗎?」
嚴寒看上去有些悲切了:「沒事,我只是想見你。」
服務員很快把咖啡端上來,顧鴻沒再說第二句話,他沒什麼話要和嚴寒說,也不覺得有說什麼的必要。
嚴寒攪著咖啡杯里的小勺子:「你就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顧鴻想了想,自從嚴寒和他分手,他從來都沒有試圖去知道嚴寒的生活圈。
無論他痛不痛,那些已經與他無關了。
他並不關心一個與他無關的人過得好還是不好,在國外還是在國內,是已經開始生活,還是沉浸在舊時光。
關心這些只會讓他痛起來,或者更痛一些。
對嚴寒的後來一無所知,也並沒有什麼想問的,這樣說起來好像是顯得有些無情,所以顧鴻沉默了。
嚴寒苦笑了一下:「顧鴻,說實話,你恨我嗎?」
「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再說這些有什麼意義。」
「是啊,已經過去四年了。」嚴寒感慨道,「那年你父母幫我還了家裡欠下的債,除此之外,還給我聯繫了美國最好的電影系,唯一的條件就是當著他們的面跟你分手,然後再也不要聯繫。在那種情況下,我沒得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