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貴吧?」
霍煙的語氣淡淡:「三百萬。」
這是公司的s級婚戒,無論寶石材質還是設計款式,皆是一流。
聽到數字,藍蘇覺得無名指的指根抽了一下,戒指上的藍寶石成了千斤頂,壓得骨頭碎裂。
「太貴了。」
弄丟,弄壞,她賠不起。
霍煙盯著她的手,那眼神很平,像刀片的側面一樣平,能夠反射出人臉的樣子。
那眼神藍蘇看得懂,那是暴風雨前的警告。
要是她敢把戒指摘下來,她這位剛結婚的妻子在「配偶」一欄立馬就可以改成「喪偶」。
「做生意需要本錢。」
霍煙解釋說。
一旁的助理費解——這是她家霍總第幾次解釋來著?合著,商場上聞風喪膽的玉閻羅,這麼有耐心?
「什麼生意?」
更氣人的,是藍蘇沒明白這句話的意思,追問了一句。
助理默不作聲地往後退了一步,大有血不要濺到我身上的逃竄。
但那天不知為何,霍煙心情頗好,耐著性子同她解釋,雖然解釋的話只有兩個字:
「婚姻。」
藍蘇一怔,前後串聯起來才明白她的話。
的確,商業聯姻沒有感情,唯一的動力就是收益。婚姻是一筆生意,霍煙和藍家都需要這一紙婚姻帶來的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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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證之後,照藍家的規矩,出嫁的女兒要回門。霍煙的檔期頗滿,便安排在了當天晚上。
順帶,把藍蘇的行李收拾收拾,一同搬到霍煙的住處。
換言之,她們從今天開始同居。
「二小姐。」
到老宅之後,霍煙在餐桌上跟藍浩天打太極,藍蘇帶傭人去收拾行李。張姨卻在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偷偷塞給藍蘇一個巴掌大的布袋。
「張姨?」
藍蘇錯愕,捏了下手裡巴掌大的布袋,似乎是手鐲一類。
張姨抓著她的手,音量壓得很低,生恐被人發現。
「是金鐲子。」
藍蘇下意識推拒,「不行,這太貴重了。」
張姨本來就是幫傭,一個月的薪水就那麼多,還要供女兒上大學,怎麼能送她這麼貴的禮物?
張姨卻扣著她的手,不讓她動:「拿著!在我們老家,女兒出嫁都是要戴金飾的。張姨沒有錢給你置辦三金,只買了一個鐲子,也當一個紀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