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桑微低着头抿唇,依旧不松口:“我既然收了明小姐给的支票,昨天晚上的事我就不会说出去的,明小姐不必如此敲打。”
明予直接点破:“昨天晚上根本什么都没发生,对吗?”
虽然什么都没发生,但现在的视频只要随便恶意剪辑,掐头去尾,京城里那么多盼着言荡倒台的人,视频一出,必然是要闹一场,言荡自己主动玩的和被强奸的,可是两种不同性质。
季桑满眼震惊地抬起头:“你、你怎么知道?是言公子告诉你的?”
“不是言公子告诉我的。”明予端起咖啡喝着:“不过你这次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说巧不巧,你想要爆料联系的那位记者刚好是我的朋友。”
季桑见事情被戳破,也不装了,有些害怕但却昂首挺胸:“既然明小姐都知道了,您就说您想怎么样?”
明予伸出手:“视频给我看看。”
有把柄才有谈判的机会,季桑拿出手机。
明予看了遍视频,正如她所想就是掐头去尾的人云亦云。
季桑威胁道:“如果这个视频曝出来,会有怎样的后果,作为公关界大神的明小姐应该比谁都清楚。”
明予丝毫不带怕的,反倒有些可笑:“你与其威胁我,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言公子这些年桃色新闻不断,勾勾手就有多少女人前仆后继,谁能蠢到相信他会强奸你,至于视频你爱留着就留着,凭着言家的权势地位,怎么会连一个视频都压不来,你说若是言氏在行业放话出去,恐怕整个地球都没有你的容身之所了,你若是有本事到其他星球生活,言家的手倒也伸不了那么长。”
明予注意着季桑脸上流露出来的退缩和惧怕,却在下一秒强忍消失:“我不怕,我就不信这个世界上没有公道可言。”
明予立马察觉出其中的不对劲:“谁派你来的?”
一般像季桑这类人都是图钱图地位,按照常理都是拿视频换想要的才对,而季桑偏偏是冲着毁言荡去的,这样一来,对季桑也没好处。
季桑还算从容,表现得坚贞不屈:“明小姐以为您是言家的人,就可以随意给人安上间谍的罪名了?”
明予吹了吹咖啡的热气:“手里有视频,却不图钱也不谈判,直接就联系了记者,是个有脑子的人都猜得出是有人故意将你安排进来的。”
季桑还想辩驳,明予直接抬手阻止她:“行了,收拾东西滚蛋吧。”
明予出了办公室,季桑就哭哭啼啼追出来:“明小姐,求求您不要开除我,我能进言氏,我真的努力了很久,求求您高抬贵手。”
此时,六十六楼的人都在续水区。
明予只觉得荒唐可笑:难道这就是赶狗入穷巷,遭反噬了吗?
“听说圈内多少人哭戏都要用眼药水,你倒是功底深厚啊。”
季桑直接朝她跪了下来,哭得梨花带雨,一副楚楚可怜:“我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明小姐,如果是因为我和言公子走的近,我会主动和言公子保持距离的,请明小姐不要让我滚蛋,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
干这一行的,最懂得利用的就是人群的误解和舆论。
周遭人纷纷窃窃私语,已然认为明予就是因为嫉妒季桑接近言荡才狗急跳墙开除。
“我明予行的端坐得正,你不用多说了,给你半个小时,收拾好你所有的私人物品给我麻利儿滚蛋。”
明予身正不怕影子斜,尤其还是六十六楼的人,都在言氏工作,不敢闹什么。
可她没想到顾冰清会来。
顾冰清很是温柔地扶起季桑,走向明予:“予予,也不知道她犯了什么事,她一个快要毕业的小姑娘好不容易进了言氏,如果只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开除她,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我知道你和阿荡感情深厚,你突然被调走了,心里肯定不好受,但阿荡身边肯定得有人的,你看给我面子好不好,就让她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