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说过这个八卦吗?”江昊的语气很平静,好像他也无所谓,“主投的那家影视公司,总裁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姐姐,我陪她喝酒,她的女儿二十岁了,我还陪她女儿和她女儿的同学玩,两个多月以后,那个姐姐说,这歌就定我了。”
江昊红了以后,大家逐渐在那位总裁女儿的社交账号里找到许多他的身影
什么从贫苦山村到大城市逆袭的戏码,原来都是演给观众看的,还是捷径更通天。
“所以,这些对我来说从来就不止是一歌而已,”江昊侧过脸,自嘲地问,“那你呢?闻颜,你想要我给你什么?”
安静片刻,闻颜说:“你说的这些都是好多年之前的你,你靠自己拿了那么多奖,还开了演唱会,应该是别人邀请你去唱ost才对。”
他并没有回答刚才江昊的问题。
江昊轻笑一声,似乎早就预料到闻颜会这样说。
“还真是没人能带偏你。所以我刚才说的那个八卦,你也不相信吗?”
“不会以为分开几年我就真不认识你了吧。”
“是么……”
江昊再没了笑意,“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没歌可的时候真的挺难熬的,有时候我日日夜夜在想那种感受。”
“我以为你没这么在乎红不红。”闻颜说。
“很久以前我是这样,但早就不是了。”黑暗中,江昊的视线没有落点。
他忽然就觉得没意思起来,他觉得自己的确变了很多,可闻颜好像还是和原来一样,不论别人说什么,他心中永远有自己的判断。
和这样的人绕圈子有什么意思,好像不论这些来来回回的话说到最后是谁占了上风,江昊永远都是那个输的人。
于是他也不说假话了:“投资人也不是一开始就喜欢我的,我连陪人家喝酒的机会都没有。”
“可能是我运气好,有一次活动结束之后在酒店附近遇见她女儿,那姑娘失恋喝多了,我怕她出事陪她等助,和她聊天。”
“说什么了?”闻颜问。
“我那时候不会跟人聊天……”江昊笑笑,“我就给她唱歌。”
那年,温时念坐在一个已经干涸的复古喷泉边,其实那喷泉已经有些脏,但她哭得太厉害,也不在乎。
江昊也坐下来,手撑着有些凉的石质台面,和温时念说:“我给你唱歌吧。”
温时念看他一眼,觉得他实在是太没情商,一句话也不想和他说。
于是江昊就自顾自地唱起来,那天晚上周围很安静,他也唱得不好,一直在跑调。江昊估计温时念并没有认真在听,他本来也不打算唱完。
大概只唱了四五句,江昊停下来了。
温时念问他怎么了,他就说:“这是我给喜欢的人写的歌,我还没有给他唱过,所以不唱了。”
说完这句话,温时念才看向江昊,让他把刚才的那几句再唱一次。
“后来我们还成了朋友。”江昊和闻颜说。
这一次闻颜好像信了,因为他沉默了。
江昊话音一转:“你看,闻颜,只要我把这个故事编得再像我一点,你其实多少还是会相信。”
氛围没有因此轻松很多,闻颜无奈道:“因为是你说的话么……”
他的声音轻飘飘就散了,之后连江昊也没再说什么。
床并不算很宽,尽管能躺下两个一米八的男人,剩余的位置也还是狭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