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隋承一身惡寒。
允歡吃不了這麼多,便用筷子從中間撕扯開,把大了那一半又夾回了隋承碗中:「我吃不了這麼多,喏,給你吃。」
隋承樂顛顛的點頭。
對面的隋衡把筷子不輕不重的放了下,「我吃飽了,先走了。」言罷,起身離開了。
允歡:?
她漫無邊際的咬著筷子琢磨,罷了,以她的腦袋想不通,還是先吃飯罷,思及此她垂下頭啃起了羊肉,唔真香。
隋衡則一身寒霜的回了書房,他掀開銅爐,磨了些蒼山雪的粉末,用小勺舀著加入銅爐中,隨後拔開了火摺子,燃起了裊裊薰香。
冬生進來的時候差點打了個噴嚏,這屋中的香氣太濃烈了,這是燃了多少蒼山雪,世子何時喜歡這般濃烈的味道了,再瞧隋衡,坐在書案前八風不動,冬生捏著鼻子:「爺,您晚上未用多少飯,小廚房溫著夜宵不若給您端些來?」
隋衡:「不用。」
冬生聞言趕緊退了出去,他忽然反應過來,世子方才手中拿著的書……好像是倒過來的。
屋內,隋衡淡淡看了一眼門口,隨即又收回了目光。
亥時,冬生正在外面打瞌睡,書房的門突然打開了,隋衡帶著一身濃烈的香氣出來,神色自若:「備馬。」
冬生一個激靈:「世子您要下山?這都已經亥時了,山路崎嶇,是有危險的啊。」
「備馬。」隋衡又重複了一句,面色隱隱不耐。
冬生當即噤聲,老老實實的去備馬了。
隋衡誰也沒有告知,翻身上馬踏入了夜色往山下而行。
允歡晚上睡得早,翌日自然也醒的早,她呆坐在床上,想起今晨隋衡就要下山了,山中天色黑的早,自然亮的也早,更何況還是夏日。
昨日得罪了隋衡,今日還是要去表示一番才行。
她一個翻身爬起來:「春言,給我更衣,我去送哥哥。」
晨光熹微的早上寒涼的很,允歡出了房門打了個哆嗦,手腳一瞬間變涼了。
她往側門去了一遭,側目空無一人,又去了正門,還是空無一人,奇怪,哥哥按理說應當是這個時候離開啊,從山上到山下要半個時辰,快馬加鞭時辰減半。
允歡納罕的往寒居院而去,庭院杳無人煙,連冬生也不見人影,窗欞旁邊的凌霄花艷若燦陽,瑰麗一片,鋪天蓋地的垂了下來,地上落滿了花瓣。
她正要上前去趴到門上聽,面前的房門便打開了,意外的是出來的並非是隋衡,而是何窈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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