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只有附近乡村,县城,最远也只听说过宁都府下的情况。
听说在打仗,那是什么样一群军队?
县城有吴县令这样的官,如今当政的,又是什么样的人?
这一方土地,又到底有多大,周围是否危机四伏?
燕老要讲的,恰中顾璋下怀。
他站在这幅简陋的手绘地图前,侃侃而谈。
他说了宣朝辽阔的国土。
他说了脚下河山的大好风光。
他说了正在北边保卫边疆的战士。
他说了国土以外,更辽阔的四方。
“咱们宣朝辽阔,如果再向北是冰天雪地,向南是瘴疠之地,向西黄沙万里,向东海难无常。”
燕先梅对下方听得津津有味,仿佛现世界的学子们道:
“我穷其一生也只走遍四方,北边战乱,另外三个方向更远的风景,只能由你们日后去看了。”
自古才子多狂骄,颐指气使是英豪。
燕先梅说起这些,整个人从骨子里散着浩然慷慨的气场。
挥手、转身、举手投足间,就连黑中带白的丝,都散着千里乘风的豪气。
骄傲得让人根本挪不开眼。
和平日里和颜悦色的普通老人模样完全不同。
顾璋确实心动了。
在听到那些传言的时候,他没心动。
在听到夫子夸赞他的时候,他也没心动。
在听到金瑎这个从府城来的小公子也想拜燕老为师的时候,他也没心动。
这些都可能是造势夸大,尤其是有吴县令这个现成的先例,他不想相信任何人。
他承认,他确实被末世养出了过于封闭防守的内心。
就连脑袋里那个小呆瓜,也是生了这么多事后,他才选择给它起了个名字,纳入自己人的范畴。
尤其当下,普通学生还好,若是正式拜师,好像就代表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很难再斩断。
不过如今亲眼所见……
顾璋目光一挪不挪地注视着前方。
燕先梅目光扫过,不留痕迹地在顾璋身上多停留了一小会儿。
看来效果不错?
燕先梅面露笑容,他指着地图位居中间,稍稍偏北的一块:“这就是咱们宁都府。”
“这里有山有水,一年可种两季粮食,虽然称不上富饶,但是也是一块人杰地灵,能安居乐业的宝地。”
听到这里,学堂里许多学子,都忍不住点点头。
谁不为自己的家乡骄傲?即使心里觉得这不好,那不好,也还是想听别人夸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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