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別動我,我們都可以既往不咎。」
看著面前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喋喋不休的姜洛洛,傅庭川臉上晦暗不明。
是因為名義上他們是夫妻,所以才報了自己的名字?
還是因為他知道如果他出了問題,姜家一定不會放任自己坐視不理,所以才報了自己的名字?
他心裡想的人真的是自己嗎?
或者說是怕與人偷情的事情暴露,才不敢提那個人……
眼中的冷光一點點凝結成寒霜。
傅庭川掀了掀眼皮,望向鞦韆上的人,臉上掛著涼薄的笑。
他一直很好奇自己與對方有多像,他也好奇姜洛洛到底有多喜歡那個人。
所以他要試試。
從口袋裡掏出一副金絲眼鏡,傅庭川捏著鏡架戴在了鼻樑上,他又按照記憶中照片上的樣子,練習了幾下那個人的神情。
那種身居高位習慣了的,自信的篤定。
還帶著一點兒戲謔的玩世不恭。
換上那副神情,摘掉身上的變聲器,傅庭川慢條斯理地繞到姜洛洛背後,解開了綁著他手的黑色皮帶。
眼前的黑色布條被揭了下來,透過樹蔭傳來的陽光有些刺眼,姜洛洛抬手揉了揉眼睛,眼前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影。
他停下揉眼的動作,揚起小腦袋,神情驀的就像是被定住了——
霸總傅庭川正戴著自己送給他的那副金絲眼鏡,似笑非笑的,逗悶子一樣望向自己。
還沒完全從驚懼的後怕中走出來,猛的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姜洛洛不敢置信一般訥訥開口:
「老公……」
面前的男人「嗯」了一聲,聲音低沉:「寶貝嚇到了?」
說著把姜洛洛擁進懷裡。
在姜洛洛看不到的地方,那張似笑非笑的臉瞬間冷了下來,眼中全然換成了殘酷的冰冷。
已經像到這個樣子了嗎?
他竟然完全分不清?
一下午的懼怕冷不丁地換成驚喜,激得姜洛洛紅了眼圈兒,不同於剛才小刺蝟般的樣子,周身的防備都卸了下來,他趴在男人寬廣的懷抱里,軟軟的聲音裡帶著委屈控訴:
「你這樣讓我很害怕……」
「我以為我是像白棠一樣被人綁架了……」
「我以為我是遇到了壞人……」
「可是你這個樣子真的很變態……」
抱著他的男人目光平視前方,臉龐一片冷厲,眸底全無波瀾。
他緩緩開口,帶著最後的試探:「寶貝不好奇,為什麼我突然出現了嗎?」
姜洛洛趴在他胸口,抿著嘴兩頰鼓鼓的,還沉浸在這種緊張卸去之後的安全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