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格里芬忍不住笑了出來,「是麼……那就看看吧。我給你半個月的時間證明自己,如果證明不出來,那就別怪我自己動手了。」
「……」斯克從來沒想到,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遇見格里芬。
「我還有一個問題。」
「您說,您說。」
「關於我是艾爾海森學生的這件事,明明是今天早上才發生過,你為什麼會解的這麼快?」
這也是格里芬一直很好奇的地方,須彌消息的傳播有這麼快嗎?
上次他穿女裝從艾爾海森辦公室里出來,也是不出一天,整個須彌的大街小巷都知道了,那次還可以解釋為名人的八卦效應。
那麼這次呢?
他一開始就不是艾爾海森的學生,兩個人的身份甚至還是艾爾海森臨時找到小草神辦理的,這件事又怎麼會傳播的這麼快?
「我……」斯克眼神飄忽,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就算是消息,也不能走的這麼快吧?畢竟這是白天的消息。下午我就在道成林聽說你到處給別人說,那麼你的消息是怎麼來的呢?」
「……」斯克低下頭,沉默不語。
等了一會兒的格里芬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他也不著急,「是有人故意告訴你的吧,這個人會是誰呢?咱們先假設我不知道,那你知道嗎?」
明明青年笑嘻嘻的,但是斯克還是感覺到了恐懼,他和優娜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優娜一直是溫和有禮的,哪裡像青年這樣的善變?
他的嘴唇哆嗦著,將他內心的恐懼出賣的淋漓盡致,「你……你真的是優娜的親生哥哥嗎?」
「哦?」格里芬顯然有些驚訝,他有些好奇,「是什麼給了你這樣的錯覺呢?讓你認為我不是優娜的親哥哥?如果是某一個人給了這樣的暗示,那可真是不太妙呢。」
斯克渾身都在顫抖,終於,這種精神上的折磨讓他徹底崩潰,他開始嚎啕大哭:「你放過我吧,我也是在大巴扎聽說的,我只知道優娜有一個哥哥,叫格里芬,其他的全部都是道聽途說啊——」
看著斯克這副沒出息的樣子,青年越發的煩,他越發地不理解,優娜到底看上這個慫包哪一點了:「既然這樣,那麼你我也沒有什麼可說的。」
說完,格里芬轉身離開這裡。
「欸?喂,大舅……格里芬,你不把我放下來嗎?」斯克還想喊大舅子,但是一想到青年聽到這個稱呼肯定會大發雷霆,就下意識地改口。
僅僅經過今天一個晚上,他就徹底對這個優娜的哥哥改觀了。
這個人就是活閻王,他把人心玩的太溜了。
「明天早上會有人把你放下來的,先在上面掛一晚上,看看你的決心吧。」說完,青年的身影就已經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而這裡也就剩下了斯克被綁在半空中。
特納跟在格里芬的身後,「你上哪找貴家公子啊?」
在他的印象里,格里芬好像就不認識什麼貴公子,他甚至可以說除了艾爾海森,幾乎一個有權有勢的都不認識。
「偌大一個須彌城,都找不到一個有權有勢的人嗎?」格里芬嗤笑一聲,「優娜以前都是在父母身邊,但是父母他們沉迷於研究,忽視了優娜的成長。所以從家裡剛出門的優娜,肯定會被外面花花世界迷住了眼睛。」
「那你準備……」特納欲言又止。
「我記得沙漠中有一個哈爾扎的部落,裡面的哈爾挺不錯的。剛巧最近他也在須彌城,你們找個機會,把他和優娜牽一條線吧。」
「好……啊?你要讓優娜和一個沙漠蠻族在一起?」特納的下巴差點沒掉在地上。
「別這麼說,哈爾的母親好歹還是教令院的優秀畢業生。雖然是個沙漠人,但是他的見識與學識,家庭的教養,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可比這個名叫斯克的人強一百倍。」
格里芬沒有見過這個哈爾,但是他在原主的記憶里找到了有關事件。
當時原主想要去楓丹研究美露莘,但是苦於沙漠太危險,又沒有足夠的資金去請有經驗的冒險家。
機緣巧合下遇見了被偷了錢袋子的哈爾,兩個人就這樣認識了。
最後還是哈爾送他去了楓丹。
要不是今天被這個斯克氣得不輕,他可能也不太會注意到這個存在於他記憶里的人。
想到這,他不禁有些反思自己。
一直忙碌著自己的實驗與研究,卻忘了優娜。
優娜接觸的,就應該是整個須彌社會的頂流,而不是跟一個死小子,每天就吃那區區幾千個摩拉的蛋炒飯。
這個想法讓格里芬的臉都黑了。
他自己的妹妹,也不能就這樣被這個黃毛小子拐跑。
特納正準備回自己家呢,就被格里芬叫住了:「特納。」
「嗯?」
「最近麻煩你約一下妮露吧,優娜需要一個課外興班。」
「可是……」特納張大了嘴,「妮露老師應該……」很貴的。
他的話完沒說還,就看見一個錢袋子從空中划過了一道漂亮的弧線,扔進了他的手裡。
「這裡面的摩拉先用著,只有讓優娜忙碌起來,她才不會有多餘的精力去關心那個死小子的去處。」
「啊這……好的好的。」特納把錢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