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姝念一边吃早餐,一边看资料。
祁海又道:“许侦探找了许多位名医,给他们看了夫人做减胎手术期间的所有用药,都没有问题。”
温姝念:“继续查,要找到我母亲的生产记录的资料。”
温姝念有些焦急。
她母亲当年一胎六宝,请了世界权威的妇科圣手来做减胎手术,从六胎减到了双胎,手术非常成功,后期的孕检也都非常顺利,还提前预约了剖腹产,手术也提前做了完全的准备。
按理说,母亲不该死于难产。
三个月前,她无意中听见舅妈跟舅舅吵架的时候,说了一句:“有本事你就跟弄死你妹妹一样弄死我啊!你来啊!你来啊!”
温姝念耳聪目明,不可能听错。
这是她第一次发现,母亲当年的死,另有蹊跷。
这让她要如何淡定?
这可是不共戴天的杀母之仇啊!
但是身处豪门大宅,她太明白万事万物都要拿出确凿的证据,才能真的对一个人盖棺定罪,否则,这个人随时有翻身的机会。
她原本不争不抢,也温顺地听从外婆的话,打算不孕不育一生,只要自己幸福快乐就好。
可现在
她过了这么多年年没有母爱的生活,这一切都拜舅舅所赐!
她凭什么不争?
她凭什么不抢?
想到外婆时日无多,温姝念既是悲伤,又是着急:“告诉许侦探,如果一个月内,他再查不出来,我就要换一家侦探社了。”
祁海:“是。”
用过早餐,温姝念睡了几个小时。
拿过手机看了眼。
没人找她。
但是界面弹出一则新闻:g市连环杀人案凶徒昨夜已伏法。
温姝念不感兴趣地扫过,继续看有没有未接电话或者未读消息。
祁山带着一盒验孕纸回来:“小姐,昨晚的那个男人,查不到。”
温姝念错愕地看向他。
这家酒店是她自己的产业:“怎么会查不到?”
祁山提起这件事,也是一脸懊恼:“整个酒店从停车场到天台,所有的监控都黑屏了一整天,就连入住记录也没有了,应该是被黑客攻击了,我们的技术员正在抢修,但是,抢修回来的可能性不大。”
温姝念有些郁闷。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肚子,只盼着这一次真的能种上才好。
不然半个月后,难不成她还要重新找个男人吗?
祁山看着她忧郁的模样,眼中满是心疼。
他家小姐明面上,是一位受尽荣宠的超级白富美。
可实际上却是一个生父不详、生母早逝的超级美强惨。
若不是老夫人一手替小姐撑起了一片天,小姐的境遇只会更加悲惨。
祁海走过来:“小姐,舅夫人请您下去一趟。”
片刻后。
温姝念打扮美美地下了楼。
温家只有女儿才有继承权、才能随母姓,余下的都要随父姓。
舅舅吴泊东,与舅母谢雨忆,一左一右地服侍在外婆温兰身边。
大她一岁的表姐吴清月,以及小她两岁的表弟吴清润,则在对面的沙发上坐着。
茶几上堆满了礼盒。
而且礼盒上都系了红绸,像是谁家办了喜事一样。
温姝念挑了下眉,边走边问:“这是表姐要嫁人了,还是表弟要定亲?”
温兰瞧见她,忙把身边的儿子儿媳都赶走,朝着她的方向伸出手去:“念念,过来,到外婆这里来。”
吴泊东夫妇心里不悦,面上却不显,笑呵呵地坐到一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