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飽了,要不要再吃點?」「在舅媽家不用客氣,跟在自己家一樣就行。」
蘇燃慌忙擺手:「不了不了,真的吃飽了。」
烏九明哈哈笑著,感覺這家族的氣氛和他們家差不多,「菜的味道不錯,謝謝伯父伯母款待。」
「不用這麼客氣。」
蘇燃看著烏九明自然的笑容,心裡略有一些羨慕。
他從小家裡就沒幾個人,親戚往來也很少,見的場面自然也很少。
長大後轉行做投資人,漸漸地要應對一些場合,才針對一些飯局聚會之類的做了一些練習,自認為也能算得上應對自若。
可是今天再看看陶米安和烏九明,他們應對的方式又是不一樣的,比蘇燃大方多了,看起來很舒服自然。
蘇燃今天話很少,並不是他不想講話,而是他發現在這樣的場合里,不知道要說什麼。
他只能被動的去回應別人的熱情。
大概在血脈相連的親緣里,他從沒有掌握過主動權,一直都是邊緣人物。
所以遇到這種想把他當做中心的場合,他也做不成中心,逐漸把自己又邊緣化。
到最後,和他聊天的越來越少,蘇燃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他看著周圍的人,有那麼幾刻鐘,心裡很是沒有底氣。
……有些,羨慕他們。
蘇燃來之前並不覺得有什麼,但是現在,和坐在身邊面帶著幸福的同輩人一比較,還是有很大落差,自以為厚的底氣也削減三分。
在看得見和看不見的細節里,都在提醒蘇燃,他們既是一家人,也不是一家人。
畢竟,十幾年沒有聯繫。大家到底怎麼想的,誰又能說得准呢?
蘇燃略感心酸,面上努力的笑了笑,應對著和各位表姐表哥的談話。
這一餐烏九明精神異常,有人和他聊天他就接話,毫不怕生。每過一會兒就和蘇燃眨了眨眼,那興奮勁兒,仿佛掌握了第一手八卦資料。
晚餐後,大家閒聊幾句都散了,長輩們出去散步遛彎。作為繼承人的年世鏡和陶米盈今天上班忙了一天,到了晚上還有事情要處理,先走了一步。
還在場的只有蘇燃烏九明和陶米安和龍鳳胎年子穆年子雪幾個人,年輕人光聊天沒意思,過了一會兒,有人提議出去玩。
年子穆看著陶米安:「哥,聽說你創建的那個樂隊最近搞了些名堂,不如去看看?」
蘇燃想起來陶米安的頭像,「樂隊?」
陶米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是吉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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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米安的樂隊名叫「靈魂啟航者」今天在城西一家夜場有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