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却读懂了他的意思,对着天花板大声喊:“我的选择也在你们的计算之中吗?王子,你在看着我吧!”
“你什么时候现的。”王子从幕后走了出来。
“一个月前,我在离开前收集物资的时候并没有遮掩,想要知道我的目的稍微调查下就知道了,你不仅没有阻止,甚至还等我准备充分后才动狩猎。我很难不多想。”
二号反问道:“所以你什么时候现我的?”
“在你降临的一瞬间,我们就有所感应了。然后在之后的时间里,我一直观察着你,推断着你的性格。最后我得出了结论。”
说到这里,王子停顿了一下说到:“你不会拿别人的痛苦取乐,你尊重着一切,即便是受到了欺骗也不会倚仗自己的力量肆意报复。
金刚这份力量如何使用,交给你这个最接近人类的个体来决定,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
“你还真看得起我。”二号咕哝着,想起了自己莫名其妙被拉进这个世界离不开的事情。
“所以你们也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吗?”
“什么意思?”王子有些疑惑。
“没什么,我想要度月人,毕竟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你们的痛苦我深深感受到了。”
二号想起了白莲那数百年强颜欢笑表情,不管她是不是王子刻意派来接近自己,想要解脱的愿望是真实的。
他话语一转:“如果我没有出现,你要怎么重启金刚?”
“磷叶石,那孩子自出生起性格就非常不安定,非常容易接受外来事物。我本想逐渐让她变得充满人类的成分,最终骗过金刚的识别系统。却没想到金刚与你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有启动的意向了。”
王子非常有自信,与本质上情感淡漠的月人和宝石人不同,二号的同理心非常严重,三百年足够让他充分感受到月人的痛苦。
即便他自己没现,却再也忍受不了,下意识地来到地球上寻找修复金刚的方法。
“我可以选择杀死金刚和月人。但我有个条件。”与其半吊子一般的选择,不如干的更绝一些,二号想到。
“请说。”两人齐声。
“把祈祷的方法交给我,月人由我来度。”宝石人不该遭受这无妄之灾。
“你不可能做到的,即便能骗过金刚的识别系统,你也只是个月人而已,又怎么能祈祷。”
王子睁大了眼睛,感觉事态出了自己的控制,眼前的二号生了剧烈的变化。
灵魂的实质化被解除,空气中凭空生成骨骼肌肉与皮肤。一个十五岁的人类少年出现在两人面前。“高自动修复”上线,他强行把事先准备好的能量与素材转变成了肉体。
“这个是……真正的人类?”金刚眼球都快瞪出来了,全身都在如同故障般地颤抖。他的程序告诉他,服从眼前之人的一切话语。
“把祈祷的方法教给我吧。”二号再次向金刚询问着。
“乐意至极。”金刚把自己的右眼掏了出来,浑然不顾半张脸已经碎裂了:“即便是人类,度能力也是有极限的,这个可以帮你。”
二号眼睛一阵抽搐,对方为了求死甚至变着法地曲解自己的命令。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会故障,真是难为你了。”他握着手里那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眼球,读取着其中的信息。
“老师!”躲在暗处偷听的几个宝石人惊叫起来,原本只想偷听一下二人会聊什么,没想到却生了这么离谱的展开。
“我们走吧。”看着即将破碎的金刚在安慰几个宝石人,二号与王子撕开空间回到了月球。
……
“你想什么时候开始祈祷?”王子有些期待,对方的性格比自己预想中的还要纯粹,或者说愚蠢。
“给我一天,我先看看祈祷的机制。”
二号不管不顾,原地坐下,开始把注意力沉浸在金刚的眼球中。
这是一团极高密度的信息统合体,头一次见到Lv4(完美)的信息团。与巨兽那依靠体型硬生生堆上去的(低劣)不同,这个比核铁还要离谱的东西完全不是单纯靠科技能制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