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一休一,周六周天人多些,同时上班。
今天周二,昨天还下了大雪,街道上的车子不多,两侧的绿松被盖了一层厚霜,风吹抖落大片雪痕。
花店的玻璃门被推开,捕梦网下系的铃铛清脆随风响动,店面里宁远正戴好围裙给百合喷水,喷壶的雾在光照灯下凝聚成透明彩虹。
高个子男孩见他来,笑出一口白牙:“小言哥早上好。”
郁言眼中震惊,长睫上还有短短几步路结出的水珠,他裹的很严,围巾口罩帽子,除了一双眼什么都没漏出来。
“你怎么看出是我的?”他好奇的问。
宁远老实回答:“橘子看出来的。”
转头一瞧,坐在沙上的胖橘猫嘭的一声跳下来结实落地,冲着他长喵一声。
宁远:“你下车后他一直喵喵叫,眼睛特别尖。”
郁言忍不住笑,慢吞吞的放下手上的小背包,摘了帽子后短静电让好几根头飘在空中竖起来,宁远擦擦手,帮他顺了一把。
“穿的太夸张了,这围巾系的还真是密不透风。”宁远帮他解开,低头一瞧像看见什么新奇的东西。
郁言眨眨眼:“怎么了?”
“戴口罩的时候雾气呼出来吹到睫毛,睫毛上都是水珠,小言哥你睫毛竟然这么长?”
长吗?
他摸摸睫毛,水珠落在指尖。
“你这双眼睛太漂亮了,等过段时间我期末作业,就雕你的眼睛,绝对高分!”
宁远是学雕塑的,成绩不错,甚至年底还有个校展,他的作品也参与其中。
他性子活泼又爱说话,家里还有个哥哥,就在海大任职,平日里和郁言相处非常轻松,还总是念叨着他哥若是有郁言一半的耐心,他这辈子都轻松了。
郁言没有兄弟姐妹,对于这样的弟弟,他也很喜欢这样的相处。
时间差不多了,宁远背上斜挎包咬着刚烤出来的吐司:“来不及了哥,晚上我搬花,你别闪了腰。”
“我哪那么脆弱。”郁言皱眉嘟囔,咬了一口吐司,把里面塞的培根吐出来喂给了脚下的大胖橘。
捕梦网风铃声响起,宁远在门口蹙了蹙鼻尖,又折返回来。
“怎么啦?”郁言问。
宁远扶着桌子朝他身边嗅了嗅:“小言哥,你这贴纸是不是过期了?店里一股蛋糕味。”
他不确定的想要凑近些闻:“是我的错觉吗?”
郁言啊了一声:“早上胡乱贴的,可能没贴好吧,你快去上课啦。”
“最近快要圣诞了,店里来人多,你要是味道散出来怕你出事,等下课我给你买新贴纸。”
“好。”他抿唇淡淡的笑。
郁言都怀孕了,宁远知道他早结婚了,没什么坏心思,单纯为他好。
毕竟宁远也知道郁言的婚姻似乎不大好。
郁言查出怀孕后好几个月才领证,而且领证后他的丈夫一次都没出现在店里,更不要说接送上下班,如今他肚子都大了,也没见人露面过,宁远猜测郁言的婚姻状态可能不大好,总想多照顾他些,
毕竟郁言看着没比他大几岁,瘦瘦小小的一个,看着怪让人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