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越尽量保持声音不变。
沈菱看着他的耳朵一点点染上一层暗红,忍不住生出捉弄人的心思。
“那你耳朵怎么红了?是不是累的?”
陆越:……
他能说是背上的人太软了,尤其是胸前那两团,随着她的动作蹭来蹭去,蹭得浑身的火气都顺着尾椎骨冒了出来,一点点扩散至四肢百骸,隐隐有燎原之势。
“我不累,你别乱动。”
好在没多久就回到了宿舍。
沈菱坐在椅子上,看着陆越换了新的床单被罩,做完这一切后还贴心地往倒了一杯水放在桌边手一伸就能够到的地方,最后叮嘱她锁好门好好休息后要走。
“等等。”
听她喊自已,陆越立即停下脚步。
“怎么了?”
“你对谁都这么细心周到?”
“不是,分人。”
扔下这么一句耐人寻味的话,男人大步离开,留下沈菱一个人坐在那里,回味着这几个字,嘴角的笑容忍不住扩大,行啊,这男人真会,四个字就给自已吊成翘嘴了。
带着笑意,沈菱睡着了。
她还以为自已到了陌生的环境会失眠,没想到躺下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同一时间。
失眠的人换成了陆越。
他来找周卫东凑合一晚,两个大男人挤一张床肯定不现实,所以,周卫东发挥谦让美德打地铺,将床让了出来,当他第三次被床上人翻身的声音吵醒时,终于忍无可忍地坐了起来。
“老陆,要不你还是回去吧。”
想不通为啥媳妇都来了还要来自已这儿凑合。
“你忍心将嫂子一个人扔下?”
“睡觉。”
周卫东无奈地在黑暗中叹息一声:“我倒是想睡,可你怎么老是翻身,要不换你来打地铺,我睡床。”
“别说话,我睡着了。”
周卫东:“……”
陆越强迫自已入睡,装着装着还真睡着了,只是睡得并不安稳,还做了许多绮丽的梦,梦里娇艳动人的女人披散着一头乌黑的秀发,嫩白的指尖缠绕在自已脖颈处,吐气如兰地喊哥哥。
最过分的是还用莹白的脚丫踩在他腹肌上,一寸寸往下……
夜半时分。
梦醒了,人也彻底清醒。
那一片狼藉提醒着刚才发生了什么,陆越低低骂了句没出息,认命地爬起来洗床单。
什么自控力,在她爬上自已肩背上的那一刻起,通通溃不成军。
翌日。
周卫东看着随风飘扬的床单,那眼神格外暧昧。
“老陆,昨晚上是不是做那种梦了?”
“你没做过?”
陆越睨了周卫东一眼,整了整衣襟后去了食堂。
今天食堂供应胡辣汤和油饼,先解决掉自已的早饭后,陆越用粮票给沈菱买了一份胡辣汤和两个油饼,顺便还从周卫东碗里顺走了一个鸡蛋。
“不是,老陆……”
“明天还你。”
周卫东想翻白眼。
有异性没人性,省下自已那个鸡蛋讨好媳妇不说,还要剥削他,还是不是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