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不让你女儿给你生个九斤的大胖外孙?”
“她个子小,生不出来。”朱秀英说话不过脑子,“我在乡下见过有个产妇生了个九斤多的孩子,下面都撕裂了,这种苦哪个当妈的舍得让自已闺女吃。”
“舍不得女儿吃苦却舍得让让儿媳妇吃这种苦?”
沈菱面露讥讽。
“不是自已生的不心疼,嫂子你可得自已心疼自已。”
“不是……”
朱秀英这时才发现自已嘴快说错话了,看肖美云脸色像是压着火气,她不好意思再说下去,拿着菜躲进了厨房。
“我去做饭了,你们聊。”
沈菱给了肖美云一个安慰的眼神。
“别多想,保重好自已的身体最重要。”
两人又聊了几句,她看肖美云状态不好,想来也没有精力去市委大院替自已送礼,便又将另外一份特产拎了回来,打算抽时间自已去一趟,快到家的时候又和于小怜碰上了,这次于小怜没有出言挑衅,昂着下巴走了。
进了门,陆越还没回来。
沈菱给炉子添了炭,烧了一壶开水,打算晚上煮挂面,再切一盘齐芝芳给带的酱牛肉和红肠。
傍晚的时候,陆越回来了。
“怎么样?打听出来了没?”
陆越点点头,让妻子放心。
“上头已经盯上于小怜了,只是没有确切的证据,这次安排梁志飞和她谈对象也是为了诱蛇出洞。”
“那这个梁志飞怎么样?不会意志不坚定被美女特务给腐蚀吧?”
“不会。”
梁志飞这个人陆越还是很了解的,人品绝对信得过,不然组织也不会派他当诱饵。
“那就好,看来于小怜也没几天好日子过了。”
沈菱听了,终于放心。
夫妻二人吃过晚饭,陆越自动去洗碗,顺便烧了一大锅热水,兑了洗澡水给沈菱用。
舟车劳累了一路,沈菱确实想好好泡个澡。
怕沈菱冷,陆越特意将洗澡桶搬到了卧室。
“要不……洗个鸳鸯浴。”
沈菱脸热,瞪他一眼,“想的美,你出去等。”
虽说在一起的日子也不算太短,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尽了,但当着他的面宽衣解带,她还是做不到,更不用说鸳鸯浴了,想想都羞耻,况且浴桶也容纳不下两个人。
陆越就是习惯性的开个玩笑,见妻子不好意思了,微勾了下唇,笑容竟有几分风流。
第二天。
沈菱要去日化厂。
陆越习惯早起,等她醒来的时候,早饭已经端上桌了。
“先吃饭,吃完饭我送你过去。”
“不用。”
沈菱坐下吃饭,“你刚好,还需要休养,跟着我来回跑都累,我自已一个人可以,不过中午我就不回来了,你自已解决午饭,晚上我五点,我赶最后一趟班车回家。”
“我自已在家无聊。”
陆越是那种闲不住的人,这些天养伤,他觉得自已骨头都僵硬了,怕妻子不答应就用狗狗眼看她。
这谁能扛得住,沈菱愈发觉得陆越就像自已小时候养过的那条小土狗,越长大越黏人,她无奈地弯了弯唇,“行吧,不过只有今天,从明天起你给我好好待在家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