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启戎觉得莫名其妙。
前调不着后调的,他每年为了赶上第一个给世子送钱,都是去的老早。
连海棠点头,难怪。
有两个月的停滞,体内的毒素达成了一种恶性平衡。
好在他一回余杭就跑青楼去了,照他现在这个身体状况,估计再喂一点毒下去就一命呜呼了。
连启戎是连生财唯一的儿子,当宝贝似的护着,怎么儿子中了毒他竟一点都不知道么?
还有以沈芳萍那护犊子的性子,对连清玥那么爱护,对这个儿子却一直不上心,连启戎回来的那日,府中所有人都在,就沈芳萍和连清玥不在场。
看向连启戎的眉眼。
长得和沈芳萍没有一点关系。
难道……
那双眼幽幽地盯着自己,怪渗人的,连启戎头皮有点发麻,“大哥,怎么了?”
“你是谁的儿子?”
连启戎有点拿不定主意,刚刚喊她“大哥”她又不开心了,她这意思是要喊她爹吗?
试探性地开口,“你的?”
“……”
连海棠气笑了,“你是沈芳萍的儿子吗?”
“哦,这个啊。”连启戎挠了挠头,“是啊,我是。”
真的是么。
她从前就觉得奇怪,沈芳萍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对女儿百般照顾,对儿子就不闻不问。都是沈芳萍自个儿的种,她不信一碗水端不平。
对她沈芳萍来说,这种情况有两种可能。
要么不是连生财的种。
要么不是她自己的种。
连启戎搂紧了外衣,这人阴测测的,在黑夜里那双墨色的眸子更是漆黑如鬼魅,浑身蒙着幽幽寒意,他看了有些害怕,弱弱地开口,“你……你还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的话我就……”
连海棠看他一眼,“你中毒了你自己知道吗?”
说起来,中毒对房事也是有大大影响的。
连海棠突然明白过来。
难怪红花楼的女子都舍不得他走。
连启戎钱给的多,床上功夫又不行,除了被弄了一身口水什么损失也没有,只要装一装就好了,这钱赚得多容易。
“我中毒了?”
连启戎挠了挠头,“没有啊,我感觉挺好的。”
“你当真感觉还好?房事时疲软无力,两肾亏损气短胸闷,半夜里时常咳血,时常全身发热,这就是你说的还好?”
“你放屁!你血口喷人!”
连启戎羞愤大吼,“你别以为拿了把刀就可以污蔑我!我去告诉爹!”
如此隐私的事情被一个小女娃当面说出来,连启戎再怎么不要脸面上也有点挂不住了。
口水差点喷她脸上来了,连海棠后退一步。
“你不想死的话,我劝你别嘴硬。”
她说得太认真,连启戎突然委屈起来。
自己这点儿短也要被揭出来么。
“大哥我错了,救救我,你刚才说的是……是真的。”
“当然!”连启戎争取给自己挽一点面子,“不是完全不行,还是可以坚持一会……”
“闭嘴吧。”连海棠嫌弃,“我没心思听你讲细节。”
“哦。”连启戎讪讪地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