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城:「你怎麼在他房裡?」這聲音幾乎是咬著齒縫問出來的。
魏月低頭看他手裡早餐,笑的溫潤,語氣卻暗含挑釁——至少在易城看來是在挑釁:「易總也拿早飯了?我一刻鐘前過來的,小白學弟已經吃完了。」
步嘉陽的眼裡幾乎要滴下血。
這些男人,一個兩個的到底是怎麼回事?都瞎了不成?!還是中了降頭?這個葉白鈞會下蠱不成!
葉白鈞吃完最後一口粥,抬頭看見易城擠開魏月進了房裡。
「還難受嗎?要不要吃藥?」
葉白鈞一怔,嘴角扯出個笑意不達眼底的弧度:「好多了,謝謝學長關心。」
發現易城要坐來自己床邊,他撐著往裡坐了坐,明顯拉開距離的動作,沒看見易城眼底一閃而過的失落。
「昨晚睡得好嗎?」
葉白鈞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只答:「不錯。」
一點點木調的男士香水味從鼻尖鑽進來,葉白鈞正想拉開距離,忽然那香味撲鼻而來,他鼻尖甚至蹭到一點對方身上毛衣的邊角,令人鼻頭髮癢。
「被子沒蓋好。」易城低沉聲音在耳邊響起,又很快挾木調香味遠去。
突如其來的近距離,指尖從腿邊掃過的微妙觸感,一下就點燃了骨髓里未滅的火。
葉白鈞忍住突兀的感覺,體面地趕客:「謝謝關心,我先換衣服下樓。你們也下去吃早飯吧。」
房門帶上後,他靠在枕上靜坐了一會。
仰頭時,眼下一夜未睡的青黑格外明顯,寬鬆的浴袍口露出一截手腕。
雪白皮膚上,有一道血珠,末尾墜著細長一道紅痕。
像是有什麼利器重重按下,又在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勢前,克制著抬起。
有點不妙。
昨夜母親的一通電話之後,伴隨著心底陰鬱瘋狂生長的,還有欲望。
明明只是那麼簡單的觸碰而已。
可是換成魏月就不會這樣。
可他不會碰對感情太過認真的易城。
還是考慮魏月吧。
聽說下午要去溫泉,正好借著這個機會……看看魏月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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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導演正在宣布今天的任務。
上午要去充當小島動物飼養員,照顧室內萌寵動物園,考慮到葉白鈞扭傷的腳剛好沒多久,行程不宜太累,於是下午給嘉賓們安排了溫泉。
步嘉陽一聽說要去照顧小動物就變了臉色,隨即又藏起了表情。
其他兩個女生則是很興奮。
準確來說,最興奮的是穆純冉,她拉著百里溪蹦蹦跳跳,百里溪則是一隻手護在她腰上,免得她磕了碰了。
上午的行程本該輕鬆愉快。
只除了步嘉陽進入萌寵動物園後,嫌棄土撥鼠丑、嫌棄狐獴臭、認為兔子不乾淨,又嫌棄大狗拉得多。
他臉上的嫌棄都快直接成實體了,最後忍不住抱怨,讓其他人默默遠離他,留他一個人在旁邊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