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魏月突然的疏遠,葉白鈞只疑惑了片刻就放鬆了。
也好,反正他實在無法接受和魏月近距離接觸。
早上,導演組給六個嘉賓頒布了爬山的任務。
上山徒步,下山纜車,最後回酒店。
一整天,無事發生。
晚上回了房裡,易城坐在床邊,表情嚴肅。
葉白鈞果然不對勁。
今天他有無數次機會可以撩自己,但是他沒有。
自己離他近、肩膀上有葉子、盯了兩眼他喉結旁的紅痣,他都沒有反應。
——這些分明都是以前葉白鈞撩他的契機。
這種失控感讓易城有點不安。
他立刻起身,去找葉白鈞。
少年剛洗完澡,身上還有香香的沐浴露味道,裹上毛茸茸的睡衣之後,像一隻行走的棉花糖。
「學長有什麼事?」棉花糖只顧著看手裡的書,一點也沒把對面那個故意解開胸口一顆紐扣的男人放在眼裡。
——葉白鈞果然還在不高興。
或者準確來說,自己上次默默遠離他,和步嘉陽一個房間,讓他以為自己拒絕他了吧?
沒事,現在自己就來糾正這個錯誤。
易城坐過去,抽開葉白鈞手裡的書。
葉白鈞一怔,從床頭光芒里仰頭看來,身上蓋著純白的被子,像是一捧路燈下的雪,又冷又漂亮。
從前在他看來有損尊嚴地向人低頭,眼下一點難度也沒有。
哄老婆而已,什麼尊不尊嚴的?
「我之前沒有拒絕你的意思,只是一時想岔了。」
葉白鈞:「?」
易城往前一傾身,單膝點底:「撩我。你之前不是一直撩我?繼續啊,怎麼不撩了?」
理直氣壯的反問,溫柔小心的語氣。
以及單膝跪在床前依舊一大坨的身形。
……
易城最後被葉白鈞禮貌請出了房間,並且完全不明白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想來想去,身邊比較有戀愛經驗的只有一個奚梓睿。
「如果有個人,本來一直撩你,但突然不理你了,這是怎麼回事?」
奚梓睿似乎在煮東西,那邊聽得見咕嚕咕嚕的聲音:「簡單。下頭了唄。撩不到果斷放棄、或者突然不喜歡了。」
易城一聽「不喜歡」就黑了臉,「你說仔細一點。」
「那你也說仔細一點啊城哥,到底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