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他掏掏耳朵,「你說什麼???」
葉白鈞又重複了一遍。
這下易城沒法騙自己耳朵聽岔了。
「你、你怎麼會這麼想?」
葉白鈞:「我們各取所需解決生理需求,前兩次你還給了錢。難道不是嗎?」
「不是!當然不是!」易城揮舞著鍋鏟抱住腦袋,「我不是…我沒有…你居然誤會了這麼久!!」
葉白鈞指出:「這是你的婚房,你未來難道不結婚?你連戒指都準備好了——而且還讓我選。」
誰家正經人讓炮友住進房、又讓炮友給未來伴侶選婚戒?
——葉白鈞沒直說渣男兩個字,但一筆一畫縫隙里全是這個詞。
易城:「……」
「我說戒指是給你的你信嗎。」
葉白鈞一臉「說這種話你自己信麼」。
「我說時機不成熟的意思是,過兩年國內就會通過同性婚姻法你信麼。」
葉白鈞回以沉默,並且就差把「渣男」兩個字分別寫在左右眼睛裡。
「……」易城體會到了百口莫辯、無話可說。
察覺到葉白鈞往後退了一步,易城一時情急,把人按在牆上,手掌捏住葉白鈞單薄肩膀,「從一開始我就已經認定了你,沒有別人,也不會娶別人。我們試一試,好不好?」
玄關射燈明亮,門就在一臂之外,雙臂卻被肩上手臂按住,抬起無法、掙開不能。後背就是冰冷的牆壁,身前卻有滾燙的呼吸。他看見對方說完話後,喉結緊張地上下滾動。
一下,又一下。
葉白鈞嘆了口氣。
為什麼要說這些話呢?維持現狀不好嗎?
易城竟然動了真格的——該斷了。
「學長,當時你不是說試試而已,結果不重要?現在怎麼卻說這種話?」
易城:「……」這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葉白鈞垂下視線,眼瞼下方投下睫羽長長的影子,「學長,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再見。」
門在易城面前「砰」的一下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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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曆年過後,大四學生迎來在校生涯最後一個學期,僅剩的任務就是完成畢業論文。
易城早早把上輩子畢業論文默寫出來,一心投入公司發展。
娛樂公司步入正軌,他的成績得到了外公家的支持,如今拿到更多資金,已經準備好衝擊上輩子未完的事業——全息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