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混小子,还知道回来!”
陶煦一撩敝膝,行礼道:
“母后,孩儿并非故意怠慢您,实是有要事缠身,才回来迟了,请母后恕罪。”
“你休要为那祸水狡辩了,娘都知道了,那祸水仗着你对他的痴迷,用筑灵锁把你困住,还不许你临幸他人!简直是恃宠而骄,胡作非为!连娘召唤你,他也要从中阻拦!”
“母后,您误会俨之了,”陶煦一咬牙,道:“是孩儿正值发情期,与俨之……才没有及时看到飞絮传书的。
而且,孩儿也不愿接受他人,您不是答应了孩儿,若俨之不配合我解蛊,就成全我们吗?”
“话虽如此,但因为温俨,你可把那陆衍绥得罪透了!现在整个修界都欲将你除之而后快。别以为娘猜不到,你潜入琅玥门派,不就是为了查解蛊之法?”
王后说着不禁伸手凶狠地拧住陶煦的耳朵往上提,疼地陶煦夸“哎呦”大叫起来。
“母后,母后,疼疼!耳朵要掉啦!”
陶芸翘着二郎腿坐在边儿上,踢着脚下的碎瓷屑,悠哉哉地品茗吃糕点,看着陶煦这夸大的表演。
“那些修士,孩儿还不放在眼里!”陶煦满脸不屑。
“大言不惭!你这混小子,娘以前就是太宠溺你了,让你越来越不省心!你就是做了妖王,你也是老娘的儿子!即日起,你就待在龙宫,不准再碰那个温俨。侍寝丫头,娘会为你安排!”
遥想王后当年也是个霸道泼辣的主儿,就算沉睡了四百年,性子也丝毫未变。她宁愿儿子变成朝三暮四的纨绔子弟,也不愿看他情根深种,万劫不复。
陶煦的耳朵在她手里由红变紫,她犹不松手,怒视着陶煦,双眼都要喷出火来,“听到了没?”
陶煦挣脱了王后的钳制,态度坚决,道:“尝过了雨露甘霖,沙砾糟粕又岂能入喉?那些庸脂俗粉,怎及孩儿心中白月光!”
“你都没尝试过,怎么知道就比不上!温俨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如此执迷不悟!”
王后气地跳脚,又想去揪陶煦的耳朵,陶煦闪身避过,做了个鬼脸,“那父王又是给您灌了什么迷魂汤,让您非他不可呢?”
“你还敢顶嘴了!看老娘今天不打断你的腿!”
王后说完操起一支长缨枪就向陶煦呼过去,陶煦上蹿下跳地逃着,母子俩一直打到了屋外,一众侍卫吓地躲都来不及。
龙王下了朝,就见着爱妻叫骂着追打陶煦的场景,一时感到颇为头疼。
陶芸唤了一声“父王”,贴心地将一块葡萄送进他嘴里,“父王降降火,他们一会儿就打完了。”
“还是女儿好啊!”龙王不禁感叹,虽然陶芸也曾气地他够呛,但还不至于像陶煦这般难以管束。
一顿穷追猛打后,王后没辙了,气地扔下了长缨枪,心想幸亏蓝依出主意,将陶煦引来,就好派人去抓温俨了。
“夫君,你好好管教管教这个逆子吧!”
“夫人消消气,你这刚恢复身子,可别气坏了。”龙王将王后扶到寝殿歇息,让陶芸照顾着,示意陶煦随自己离开。
“煦儿,不是我们非要狠心拆散你和温俨。他是长旭掌门,你如今已是妖界之王;
他不得不守护人界太平,怎么可能安心一直待在你身边,视人界安危而不顾?而你现在已成修界公敌,做他的道侣也是不可能了。
更不必说温俨还身中蚀心蛊,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都未可知。
你们注定有缘无分,不如放手,留彼此一个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