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虎惊呼一声,同二虎面面相觑,危房中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会吧!这小子这么经不起折腾!”
二虎大着胆子去探陶煦的鼻息,同样是一副惊惧的表情,他不死心,又去探陶煦的脉搏,喜出望外道:
“在跳!在跳呢!还有脉搏!”
“他娘的!”江帆骂了一声,长舒一口气,又命大虎二虎给他松绑,骂骂咧咧不情不愿地为他渡入灵力,护住他的心脉,道:
“可便宜了你小子!”
陶煦昏昏沉沉,醒来已经是第二日午时,他发现自己躺在萧羽白房间,额头凉凉的敷着寒冰石,温病有所缓解,感觉身体好些了。
原来昨夜江帆怕陶煦死在他手里惹上麻烦,便又将他偷偷送回来扔在了萧羽白房门前。
“阿煦!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儿?”萧羽白坐在陶煦床头关切地询问,探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好多了,”陶煦发现萧羽白侧脸有树枝刮伤的痕迹,心里一紧,问道:
“羽白,你昨晚是不是去找师尊了?”
“没有……”
“那你脸怎么了?”
“练剑时树枝刮伤的。”
“羽白,告诉我!他有没有伤你!”陶煦紧张地拉住萧羽白的胳膊,不料正按住他的伤口,引得萧羽白倒吸一口凉气,陶煦隔着袖袍都能觉察到那异常的鼓胀。
他小心翼翼捞起萧羽白的袖袍,只见他整条胳膊都缠满了细布,还隐隐渗了血。
气氛忽然凝滞,唐霁端着给陶煦熬好的药,一进屋便看见这幕,他放下药碗,默默地分开二人,道:
“楚师弟,先喝药。”
说着将药递到陶煦面前,陶煦接过药,一饮而尽,道:“有劳唐师兄了。”
唐霁摇摇头,将萧羽白抱起身道:
“实不相瞒,羽白伤了脚筋,行动不便,我先送他回屋歇息,他昨晚一夜未曾合眼……”
“羽白,你的脚……”陶煦心中愧疚难当,羽白受伤全是因为他,同时对温俨的怨恨也更加强烈。
他可以承受温俨对他的暴行,却无法忍受温俨伤害他的朋友,这令他更加难受。
萧羽白却冲陶煦挥了挥手,笑道:
“没事儿,我养个几天就好啦!这次老爹又派人送了好多药材来,我很快就会好!”
“你先去歇息吧!”陶煦看着萧羽白熬红的双眼,心里很不是滋味,唐霁道:
“楚师弟,这药含有安神作用,你也睡一觉吧。我先送羽白回房了。”
“好。”陶煦依言躺下,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前世一幕幕场景在脑海里一一掠过,那人含笑的眼,那人柔情的手,那人温润的嗓音,到底是伪装地太天衣无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