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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应淮的神色有些慌乱,他注视着我苍白的脸,似乎是想看出我真实的想法:“桑洵,你别说气话。”
闻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已经感觉不到体内小生命的存在,我轻轻地抽出被他紧握的手。
“孩子也没了,我和你之间最后的羁绊也断了。”
他有些心虚地垂下眼眸,嗫喏道:“桑洵,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怀孕了?若是你告诉我,我也不会。。。。。。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我看不出他面上对这个孩子离开的一丝难过和哀痛。
蒋应淮似乎已经逐渐变成了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他可以用轻飘飘的语气说出还会再有孩子这句话。
却从未想过从我感受到宝宝在我体内的存在,
到她彻底被剥离我的身体。
我该有多痛苦。
蒋应淮似乎仍觉得我只是在赌气,
心口的阵阵疼痛告诉我,这不是个噩梦。
我早就该放手了,眼前的蒋应淮早就不是当初那个眉眼飞扬的少年了。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我养身体的这些天,蒋应淮每日都来看我。
他问我可不可以不要因为这些小事,就轻易作出决定。
我只会淡淡地问他同一个问题:“我们什么时候离婚?”
与蒋应淮的惹人厌烦不同的是,
陆诚每日都会给我送来补汤,温柔叮嘱我照顾好身体。
有时撞见蒋应淮,
陆诚也会目光冷凝地看着他,暗暗警告:“再缠着桑洵不放,你公司可就不仅仅是丢了合作。”
有一日,蒋应淮脸上带着青紫的伤痕,
望见我诧异的眼神,他有些委屈道:“是陆诚打的。”
我却面无表情地撇过头,给陆诚发了短信,夸他干得漂亮。
黎裳也来看过我,
她踩着高跟鞋,妆容精致,趾高气扬地站在病床旁,不屑地冷哼:“桑洵,你这么死抓着学长不放,不觉得自己很恶心吗?霸凌同学,裸照满天飞,你这种人怎么配做蒋太太?”
我挑了挑眉,声音漠然:“你是觉得你配吗?当小三的人才最恶心。”
她愣了一下,气急败坏地想要说什么。
却在看见推门进来的蒋应淮时,瞬间红了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