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晚尴尬的朝众人躬身行了礼,一时把她面庞羞的红透了。
桓宣扬声说,“快过门了。朕身体还好。”
傅云晚大概颈项也红了。抬头看了看桓宣,明白他只是和怀亲王寒暄,毕竟他亲口说了她不堪重任,她也不可能做那一瓢。
会见杜敬生和刺客头目康芮的雅间在上首第一间,进门前。
燕青先帮桓宣取了披风,挂在衣架上,“兄长衣衫熏的沉香么。”
桓宣哦一声,没在意。
随即燕青先进了去。
傅云晚看着燕青行云流水的动作,不由想到,连一个男人都比她贤惠,她都没有想到要帮桓宣去摘披风,她许是想补救,于是言道:“皇上,你要不要摘披风的?”
桓宣倏地笑了,“燕青摘过了。你莫这样孝顺好吗。突然有种女儿长大的感觉。”
傅云晚听见内里有人讨论道:“大齐驸马还是有一套。你不服不行的。我们这样的男人是不如他成功的。所以,我势必只能做一名镇守豫东的将军,而不是位高权重受大齐公主宠幸的驸马爷。”
“周芸贤骗傅大娘子骗好惨,去傅府做药童时,家乡女子都怀孕了。他和外面女人好了七八年,直到傅家入狱,才试图宠妾灭妻的。之前外面有女人,瞒的滴水不漏。现在更是一跃成为大齐驸马,傅大娘子就是他利用完踢掉的跳板了。”
又有人说,“你小子抛妻弃子去勾引下大齐公主,还是有希望的啊。敬生,你生的不错的。我就不行了,我好丑的。你看我脸。所以我只适合做刺客。也做不了驸马。但我虽然是刺客,但也做不到那样不择手段的往上爬的。”
“那样忘恩负义的人会有报应的。用傅家娘子的钱养他儿子和外室。”
话语当中多有调笑成分。
傅云晚一下子钉在那里,原来大齐驸马是周芸贤啊。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外面有女人,瞒的滴水不漏’,这几个字刺的她特别难受,不是周芸贤和尤氏曾经的事让她难受,也不是周芸贤另谋高就有了新欢让她难受,而是桓宣选的几位女子之事,至今桓宣未提一字。
正说着,燕青进得去,他话,“收声了,莫说笑了,皇上和爵爷来了。”
桓宣前脚要进去,傅云晚后脚跟上,桓宣突然停下来,傅云晚砰一声撞他后背,撞的她鼻尖挺疼。
“傅云晚。”
傅云晚不解的看着有些顾虑的桓宣,“怎么了?”
桓宣压低嗓子,“那个康芮生的貌丑,你有些心里准备,莫怕的。”
“哦,不至于。我哪有那样胆小,我又不是以貌取人的女人。”傅云晚说着,进了屋内,她的手有些哆嗦,因为滴水不漏这个词,她在消耗,折磨自己,不能问又放不下,手指尖变得冰凉。
桓宣随后跟来,入席,他的下属向他行礼,“敬生,康芮,引荐一下,这位是傅云晚,是青州兵营军医阁的一把手,是桓都第一位女军医长。”
字里行间颇有不少自豪之色。
杜敬生和康芮还有两三位豫东那边的人都立了起来,大家为了迎合傅云晚,都讲不大熟悉的上京话。
杜敬生揖手道:“嫂子,我是敬生,去年在灵翠山,皇上同你爬山,我同皇上秘密见面,那时见过你一次,只是不便打招呼。”
“你好,敬生。叫我傅云晚就可以了。”傅云晚摆正位置。
桓宣睇了她一眼,是得知姓周的来京,她记起不美好的回忆了,如何听见周芸贤名讳,脸色就煞白了起来,是被骗那样惨,心里难受吗,他在桌下握住傅云晚的手,像握住一块没有温度的冰,他吓了一跳,“晚晚,你到底怎么了,说!”
傅云晚手哆嗦的不成样子,“刚从外头进来,有点冷。暖和一会儿就好了。”
桓宣蹙眉看她。
“多亏了嫂子,不然恐怕主上没命出冷宫同我建交了。他都讲过你给他花体己的事情了。他好中意你的。”敬生说着,热情道:“我妹从豫东进京,以后也需要您多多照顾些。她会弹古琴,可以让她给你弹琴解闷。”
傅云晚一下就被这句话击碎了,半天没缓过气来。
“好的。你妹妹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的,上京我很熟,敬生。”傅云晚嗓子也在做颤,“都坐啊。久仰大名。”
桓宣把傅云晚的手握在手里,在桌下搓,她手冰的像是没有生命了似的,唇瓣白纸一样没有血色,他十分担忧她这样的状态,到底心事是什么。
她是不是害怕周芸贤来京像之前那样用她家人威胁她,让她干违背意愿的事?
傅云晚心慌意乱,把手从桓宣手里抽出来,对豫东人说道,“肃王的毒,十来天了,你们觉得还有希望吗。”
康芮不善言辞,对傅云晚道:“嫂子,我是康芮,昔日受命薛崇仁,豫东刺客给您添了麻烦。我听主上说了情况,快马加鞭就来上京了。目的就是为您解决难题,使您生活回归正轨。”
说着,猛地一顿,在美人面前语无伦次,
“您和皇上的终身大事,包在我身上!若这次我解决不了难题,造成您不能欢欢喜喜嫁给皇上,我。。。。。。我嫁!”
桓宣:“?”
傅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