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琉:“你再想想。”
陆青斐拿汤勺舀着红豆汤圆,认真思考说:“衣服是墨绿色的。”
“墨绿色……”伏琉捏着下巴琢磨片刻,“缂丝勾描的对襟,衣袖袍尾提花绣着流云纹?”
陆青斐:“好像是。”
“他们估计是合欢宗的,喜欢一个人是想跟她双修。”
伏琉若有所思道,“他们看上你是有眼光的,但…戳瞎吧。我告诉你,合欢宗的人都不是真心,他们只想把你当修炼的炉鼎,花言巧语不可信。”
伏琉说着又贴近,在陆青斐耳畔小声说:“不过听说合欢宗的修者都很好睡。”
陆青斐脑门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很好睡是什么虎狼之词。为何突然冒到这个话题。
师姐十分热情地给师妹分享看男人的经验,师妹清心寡欲地干掉一碗汤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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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物修复师,既要了解各朝代文物的主要特征,又要熟悉各类修复材料,掌握相关的化学、物理、材料科学等相关领域的知识,有良好美术能力。
陆青斐不回宗时,便到江珩的地方,她没用他的书房,直接在卧室地面铺上厚厚一层柔软地毯,把书籍放在地毯上,窝在书堆里面,阅读。
江珩大多数时候回来,看见的都是陆青斐无拘无束地缩在书堆里沉睡。
这天也不例外。
江珩把陆青斐手上的书拿走,将她捞起来,抱上床,盖好被子,才去洗澡。
浴室哗啦啦水声没有传到卧室,但陆青斐还是醒来了。
她偏头,朝偌大的落地窗外望去。
明月冲破黑云的阻碍,晚风拂动花枝,影子在如水月光映照下婆娑摇曳。
睡完一觉,陆青斐不困了,眼瞳笼着淡然的薄雾,她揉了揉眼睛,伸胳膊拿手机,百无聊赖地刷各类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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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斐思起以前在考古地做陶瓷修复,将几百个碎片拼接成一个瓷器,又想起国家记忆里修复五牛图,一顿凉水冲,一顿热水冲慢慢把一堆灰不拉几的纸片变成五牛图。
转到娱乐频道,一位女顶流新剧播出,被眼红对家雇水军黑得惨兮兮。
不知道的还以为女顶流触犯天条了。
…喔,她自己也有很多黑粉,但没太关注。
陆青斐浮想联翩,表情有点走神。
江珩出来,便看见她一副神游天外的茫然样,不知又想到哪里,一本正经地发呆。
他倦倦地靠着床头,长腿随意搁在床沿,长臂一揽将她拉进怀里。
“在想什么?”
陆青斐拽回思绪,慢腾腾地移动视线,目光掠过江珩睡裤裤腿下一截线条清晰的骨感脚踝,停留三秒,若无其事地说:
“我在想当年你报仇杀红了眼,浑身伤血,转身看见我的那一刻,你在想什么。”
江珩下巴抵在陆青斐的发顶,闻言扬眉笑道:“你觉得呢?”
那时他浑身是血,她刚扶住他,他便紧紧抱着她不放,埋首在她肩窝,低低沉沉笑起来。
应该是如释重负,轻松,以及担心。
担心他离开宗门,她就不喜欢他了。
人有很多面。
哪一面真,哪一面假,偶尔连自己也搞不清楚。
可陆青斐觉得师兄的每一面都无比真实。
如果说她在修真界是一场博弈,那么他是她唯一能确定的。
万千思绪转瞬而过,轻盈的笑意在陆青斐眸底蔓延开,有水色涌动。
“我猜你在想,我要把师妹的新衣裳弄脏,沾她一身血。”
江珩:“……”
他确实沾了她一身血,然后又赔了她一堆衣服首饰。
提到首饰,江珩拿过床头柜上的黑色盒子,打开,里面一款奢华定制的女士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