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米粒来了两天,没听说金南博还有一个爹。
“不牵牛也可以,只要你替你爹把账清了,我就不牵。”阎掌柜依旧不依不饶。
“我没钱。”
“没钱你还这么大声。”眼掌柜大手一挥,示意手下人把金南博拉开,把牛强制牵走。
金米粒岔开双腿,伸长两只手,护在老黄牛面前:“我不管,反正你不能牵走牛。”
“哎哟,我那么大岁数了,还没见过这么赖账的人呢。
小顺子、小财子,把她扔到一边去,把牛牵走。”
阎老板一声令下,两个身材高大的伙计不得不从,开始撸袖子,准备实施阎老板的命令……
金姚氏去镇上洗了一天的衣服,累得全身瘫软,加上腰痛,走了很久才到家。
远远就见自家院子外面围满了人,她心里一惊,不会是那个酒疯子又把三闺女扔井里了吧。
金姚氏扔下一起回来的李婶,加快脚程,撇开人群。
见两个男人正要对三闺女动粗。
“你们干什么?”金姚氏老母鸡护小鸡一般把金米粒护在身后。
“老嫂子,你男人这次又欠我们一大笔酒钱。
既然,你回来了,你说说,怎么处理?”阎老板皮笑肉不笑。
“他欠你们多少钱?”
“十五两。”
“这么多!”金姚氏震惊不已,双腿不停的在地上跺来跺去。
“怎么样老嫂子,我牵你的牛,不过分吧。”
“是……是……不过分。”金姚氏说话没有了刚才的硬气,“这样吧,你等等……”
“娘……”
金姚氏拍拍金米粒的手背,安慰道:“没事。”
金姚氏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红布包裹。
来到阎老板面前,金姚氏打开包裹,里面出现一只碧绿通透的翡翠手镯,成色很不错,“阎老板,你看这个镯子够不够?”
阎老板两眼放光:“够……够了……”
金米粒对这个年代的金钱没有概念,不过看老板的样子,应该只多不少。
“我请求阎掌柜一件事,你也看见了,我们家再也拿不出任何可以抵债的东西了;
望以后阎掌柜不要再赊账给我家老头子,不然到时候……你要命就尽管来拿好了。”
金姚氏表面上是恳请,其实是提醒:您以后再来,就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了。
阎掌柜嘿嘿一笑:“老嫂子,明白!”
一抱拳,带着两个手下走了。
围在院子外面的人见没戏可看,一个一个都散了。
金南博嘟嘟囔囔从地上爬起来:“老婆子,你有钱,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金米粒三观都被他震碎了。他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的?
“你还有脸说,这是第几次给你收拾烂账了!
那手镯是我唯一剩下的嫁妆了,你说自从爹十几年前去世,这个家被你败成什么样了;
就剩下这三亩薄田、三间破房子、一条老黄牛,吃了上顿没下顿,你怎么还不知道收敛!”
金姚氏再也忍不住,对着金南博大声质问。
“又不是我一个人吃的,你们也在这个家生活的。”金南博吹着胡子瞪着眼睛,不服气的反驳。
“要不是我早出晚归种水稻、帮人洗衣服,我们娘几个早就饿死了。
都怪你,二闺女才会早早嫁给人家当童养媳,如今日子过得这样凄惨,一切都是拜你所赐!”金姚氏被他气得呼吸都不顺畅了。
金米粒收获三个重要信息:
1。原主的二姐金玉是童养媳……
2。原主的爹以前是有家产的……
3。金南博的爹已经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