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兩個蠢貨嗎?」
「他們……不覺得髒嗎?」
「果然是喜歡滾淤泥的恐象,跟他們說乾淨,根本就說不通,還是離遠點吧。」
「我們可以吃朋友嗎?我想咬這倆了。」
「如果你想惹疏生氣的話,儘管吃。」
「那還是算了,我不差這一口肉。」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一群才到達了之前那片土黃色的山谷。
經過大雨的灌溉,原本煙塵滿天飛的山谷變得泥濘不堪,一腳踩下去便深深陷下去。
陳陽四肢都被泥漿弄得髒兮兮的,都過了這麼多天了,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地還沒幹。
烈走在最前面,其他的劍齒虎踩著烈的腳印跟著,小的幼崽被叼著,半大的就自己走,然後幾頭雄性劍齒虎斷後。
這本是十分平常的趕路模式。
奈何;
這個隊伍里有一頭恐象,還有一隻傻白甜不飛鳥。
「呀吼……」
「哈哈哈」
重變回不飛鳥的沐飛和大個子象布一路飛奔,濺起的泥土幾尺高。
陳陽猝不及防,身上就被沾上了一塊泥巴。
他感覺自己額頭上青筋暴跳,雖然他滿臉毛也看不見青筋。
恢復清醒的小鳥夫妻站在大象的頭頂上,跟著嘻嘻哈哈地打鬧。
快樂都是他們的。
悲傷卻留給了劍齒虎家族和花栗鼠。
趕了一天的路,他們終於進入了乾涸地,這片地仿佛被世界拋棄了一般,即便是暴雨過後也還是乾裂成了一塊塊的。
地面上偶爾有風滾草被吹過,地面的屍骨大咧咧地露了出來。
這裡沒有水,陳陽想清洗一下毛髮都做不到。
乾涸地食物稀少,晚上的時候,劍齒虎家族全部都是餓著肚子睡覺的。
大約是秋天到了的緣故,最近晚上鮮少看見星星了,不過月亮卻還有。
今晚的月亮是彎彎的月牙兒。
也不知道是到哪一個月的月底或是月初了。
陳陽強忍著飢餓,保護著秦疏睡覺。
花栗鼠心疼得不行,今晚也悄悄地沒有吃東西。
晚上的時候,乾涸地也下起了綿綿細雨,陳陽被雨水驚醒,他叼起小松鼠放進好容易晾乾的木桶中,然後用高大的身體替小傢伙遮風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