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也是你就是冲着吃来的,你就没有别的意思了?我想是不应该这样的,你说的是真话吗?耿淑青问严朝阳说
是呀!我没有别的意思,那你想听到是什么意思呢?严朝阳反问着说
你是一个最坏的人,我就不想说了。耿淑青笑着说
别那么说你的哥哥,你那么说人家不怕人家生气吗?包金花说
我才不怕那些事呢,就怕他生不过来的气。以后的气可多了,他愿意生气就叫他生吧!耿淑青说
看看让婶婶说的了,我就那么点度量吗,小妹妹说那么两句我就生气?严朝阳说
来吧,咱们俩还是喝上一杯,你看怎么样?耿占国说
爸爸你别让他喝酒了,这大中午的,那不是越喝越热吗?耿淑青说
叔叔我不喝酒,你自己喝点,你也不要喝多,这天也是太热。严朝阳说
你这是真话吗?我听着好像不是那么发自内心的话呢?耿淑青讽刺的说
就是你不相信我,叔叔和婶婶都相信我。你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也是没有一点办法了。严朝阳瞅着耿淑青说
快点好好的吃饭吧,吃着饭你俩也不闲着。小严是听话的孩子,从来也没有听到这孩子有什么狂言炸语的。耿占国说
是啊!这孩子就是老实巴焦的,没有那些狂言炸语的。包金花也是向着严朝阳说
哎哟我的妈哟,你们就夸吧,再夸一会人家孩子就找不到北了。耿淑青笑着说
看你没有大没有小的,那不是你小哥哥吗?还人家孩子人家孩子的叫着,也不怕你的小哥哥生气呀!包金花说
看让婶婶说的,我没有生气的,我还能和小淑青一般见识的吗。她说我的时候我就当没有听见,我也就不生气了。严朝阳笑着说
四个人的中午饭,在这说话中间的,也就是一个小时就完事了。耿占国喝酒的比吃饭的还快,他喝了一杯酒。就开始吃饭,还是他先吃完的。
咱们在这躺一小会儿,就去找牛还赶趟。大中午的还躺一小会儿,也解解乏。耿占国说
严朝阳多日来,那是上午上班,下午就在房子那干活,下午要是上班,他上午就在房子那里干活。这房子的外形也都干完了,下一步就是在里面干活了,窗户和门还没有找到木匠。房子里面的火墙子也没有找到瓦匠,现在都在忙着干活。小队里也是有两个路生的瓦匠,也是请不了假。那些正式的瓦匠排一个月也是排不上班的,也只好找那几个路生的瓦匠。让他们抽一点时间,晚上来给搭一下火墙子。搭火墙子还得儿带上炕,这就更难了。有的瓦匠那是只会搭火墙子,不会搭带炕的。小队那边就有两个人会搭,一个人是成手,咱们还排不上班,这个人的班都排出去一个月都多了。只好从那个路生的瓦匠那边排着,在他那也得个十天八天的。
严朝阳这几天只好在屋里挖一个大地窖,这个大地窖得能放这七八口子人一冬天吃的土豆子,怎么也得容纳三四千斤吧!把从地窖挖出来的土,用来抹里外的墙皮,都是抹两遍。干这些活都是赶到好时候了,夏天的暑假严富友和严富珍严富荣也能来房子的地方帮助严朝阳端一些泥什么的。他们都一起干,他们能干多少就干多少。那也是进度快的一种原因。
时间到了九月的头一天,严富友和严富珍都开学了,他们一上学就没有打零杂的了,那干活就慢多了。严朝阳也就是半天的时间,那就干不多少的了。就着暑假这一个来月,也算是把一个房子盖起来了。在昨天由小高瓦匠把火墙子带炕用了三个晚上算是搭完了,经过两天的烧火,也算是有点花达脸了。门和窗户都没有,这四敞大开的那火炕干的也快。下一步也就是做窗户和门了,小王木匠已经答应了,也就是在几天之内利用晚上的时间来给做,
树上的树叶根本也没有看几天的绿色,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它已经变成了黄色。早晨起来的冻,那是一天比一天大,泥水活在上午的十点都干不了了。严朝阳从原来的放马,也被小队长拿下来干零活了。让他赶着一个老牛车给基建的工地从一个大机井那边往回拉水,供基建工地上用。一天拉回来两车水,也就是上午一大桶水,下午也是一大桶水,这一桶是两吨的容量。
严宝胜的新家也算是做的都差不多了,里外的墙皮都抹了两遍。火墙子和火炕都搭好了。这时候不让严朝阳放马了,家里的活也干不上了。严朝阳给基建工地拉了三天的水,管工地的那个小队长在早晨上班时告诉严朝阳,你今天不要去拉水了。你去办公室把账算一下,你就不要来上班了,咱们这冬天用不了这么多人。
你明天就不要来这里上班了,咱们这冬天用不了这么多人,那些人还得儿往下刷呢。小队长说
我干活时不是都说好了吗,冬天也不减人的。严朝阳说
现在咱们这有变化,上面传达下来的文件,我们也想留下你们,让我们也是为难。你去办公室把你这个月的工资算一下,过了年到春暖花开的时候要是有活我们还是优先找你们来。小队长说
严朝阳听到了小队长这一翻话,那真是不知道怎么形容当时的心情。现在对于严朝阳的家来说,正是用钱的时候,他们的小家那是四角朝天。也叫一穷二白,用钱的地方太多了。
严朝阳在办公室算完了工资,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家。他的妈妈看到了儿子今天怎么在这半天晌的时候回来了,也觉得有些不对。但是看到严朝阳的脸色,一点笑膜样也没有,垂头丧气的,她也是不敢问什么了。
妈我今天没有活干了,那里不用我了。这也到了冬天了,他们不用人了。严朝阳向他的妈妈说
不用就不用吧,去了姑家有姨家,再慢慢的去找吧。怎么着也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吧,这冬天也是不好找活了,这也没有办法呀。现在就是这样,饿不死一只眼的家雀儿。孟根其其格说
中午都回到家吃饭了,严宝胜看着严朝阳怎么是提前回来了,又看了看严朝阳的脸色,也觉得是不对劲儿。也没有说什么,到了小外屋去问孟根其其格去了。这时的孟根其其格正在做着饭,中午饭是吃单饼,还有土豆丝。
今天他大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呀?每天这时候他是回不来的。严宝胜小声的问
你可别说了,他大哥那块没有活干了,回来挺长的时间了,那不是在那犯愁呢。孟根其其格说
到了吃中午的时候了,一家人都围在小炕桌旁,开始吃土豆丝圈着单饼。只有严富国没有在家,他还在建设队的作业点了耙地,上冻也是快耙不了了。
爸爸我没有活干了,从基建队下来了,那里到了冬天开始减人了。严朝阳说
那下来咱们也没有办法,下来就下来吧。再一点一点的找吧!严宝胜说
这到了冬天了,哪还有用人的地方呀?就得待一个大冬天,我一天一天的干临时工也不是那么一回事。我想去县城念书去,也不知道那里要不要。那里距咱们这里有四十公里,明天早晨就得老早的去大街里去找车,这里没有公共汽车。那公共汽车有时间来,有时间还不来,就得找那些敞车子,和司机好好的说一说坐在车子上面。那个小镇子,叫小溪镇,那所中学也叫小溪中学。严朝阳说
那里的事我是不了解,只有去看一看再说。那里的学生要是没有位置也不能要,只有去一趟才知道。严宝胜说
那我明天就去看一看,不让上学就再回来呗!要是让上学就好了,以后就按照知识青年的待遇分配了。严朝阳说
初秋的早晨,地面上有一层白白的霜雪。小树上和小草上都挂满了那白白的一层薄霜,严朝阳迎着一轮火红的朝阳,扛着他的行装走在那白白的霜地上。这次去求学一切都是未知的,无论如何也得往下走了。他向着红太阳的方向,走下了他们家住的那小山岗子。他扛着行装有意无意的再回头打量了一下那个小地窨子,看到了他的妈妈还在那小地窨子门前站着呢。他放下肩膀上扛的行礼,向他的妈妈大声的喊去!
你快点回去吧,外面太冷了,我到那看看,是不是能上学,要是不能上学我明天后天的就回来了。严朝阳大声的喊到又向他的妈妈挥了挥手
他的妈妈也在向他招手,并且也说了些什么也是听不清楚。严朝阳又挥挥手,扛起了行礼向着那红太阳的地方走去。
严朝阳来到了汽车去小溪镇的必经之路的路口,看到还有两个人也是在等车。三个人经过相互的一说,目标都是小溪镇。一个上午也没有一辆车经过这里,那两个人回去吃饭了。严朝阳离家也远就不吃饭了,一直的在那个路口等下去了。
冬天的暖阳也就是下午的两三点钟,这时候还算是有点暖和气。严朝阳和那两个陌生人还在那去往小溪镇,所有的汽车、马车的必经路口等车。在中午的时分也是过了两辆拉煤的大马车,严朝阳他们没有招手,不想坐大马车,它是太慢了。要是到小溪镇也得两个多小时,天气又冷。还是坐汽车快一些,也就是四十分钟。
突然从那边来了一辆蓝色的大汽车,那个司机看到了路边有等车的人。他就提前冒股狼烟的加上了速度。路过他们时怎么招手,那个司机就象是没有看见一样,一溜烟似的跑上了山岗。
又是过来一辆大拖拉机,也就是大胶轮车。这个大胶轮车装了一车煤,看到了前面的三个人招手截车,那个司机就停下了车。下来问我们是上哪里去的,我们都一个一个的讲明了去的地方。司机千叮咛万嘱咐的,答应我们都上车吧,你们不怕煤脏就行,你们要坐好把住,千万可别掉下去。
在煤车上,严朝阳已经了解到了,这个车是小溪镇中学的车。这是那两个人当中的一个人说的,这个人原来是坐过他的车。严朝阳想这次就直接的坐到中学再下车了,胶轮车要比汽车慢多了,也得一个多小时才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