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挠了挠头,满是不解。
“别打岔,听着就是。”
天养生不耐烦地摆摆手,目光紧锁着陆鸣,“你先搞定那家伙,你赢了,我们就一起把他给做了,咱们赢。”
“中环警署的警司,章文耀。”
陆鸣吐出这个名字,语气里透着丝玩味。
油麻地的有骨气酒店,陆鸣一屁股坐下,对天养生笑道:“行了,交易这就开场。”
话音刚落,陆鸣起身就要走。
天养义望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出声:“老大,陆鸣这小子既然敢跟咱们赌,肯定是有了万全的准备,咱们输面儿大啊。”
天养生却一脸淡定,轻轻点头:“我明白。”
“那你还跟他赌?”天养志瞪大了眼。
“从他那会儿截咱们车开始,每一步都在他计划里头。”
天养生说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琢磨了一宿,发现不管咱们怎么蹦跶,都跳不出他的五指山。”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非得和那家伙赌一场吗?首先,我这不是心里憋着一股火嘛,你们肯定懂我。”
天养生一边说,一边嘴角勾起,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再者,这可是我对陆鸣的终极考验,港岛这地方,搞定一个警队的警司可不是闹着玩的。他要是连这关都能轻松过,咱们跟着他混,也差不到哪儿去。”
他随手把陆鸣给的那张纸条递给天养志,吩咐道:“老四,你带着老五、老六去找这个医生看看伤。”
天养志接过纸条,疑惑地问:“那老大,你们呢?”
天养生眼珠子一转,脸上浮现出一丝坏笑:“我们的合作伙伴,可不止那个小警司哦。”
……
另一头,陆鸣从有骨气酒店出来,直接回了慈云山的鸣梅桌球厅。
储藏室内,莫文山折腾了一夜,滴水未进,头晕眼花。
被蒙住双眼的他,在这暗无天日的小房间里,几乎要抓狂。
突然,储藏室的门“吱嘎”一声开了。
莫文山本能地抬起头,声音里满是哀求:“老大,只要你能放了我,让我干啥都行!”
陆鸣耳朵轻轻一动,捕捉到莫文山的话,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哦,这话可是从你嘴里蹦出来的。”
他转身踱步到莫文山身后,手指轻轻一扯,那块遮挡视线的黑布应声滑落。
莫文山眨巴了几下眼睛,逐渐适应了光亮,只见一位陌生帅哥笑眯眯地站在他面前,那双电眼似乎会说话。
“你谁啊?别告诉我你要我给你表演个节目。”
莫文山没好气地问道,眼神却不自主地在那人脸上打转。
“莫sir,别紧张,只是有点小事需要您签个到,顺带录个音,留个纪念。”
陆鸣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将一张纸推到莫文山面前。
莫文山斜眼一瞥,心瞬间凉了半截——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记录着他与章文耀那些不光彩的勾当。
他深知一旦读了这东西,自已的小命就悬在了这个笑面虎的手上。
“行吧,我成了你的小喇叭。”
莫文山无奈地叹了口气,照着吩咐读了纸上的内容,还在下面龙飞凤舞地签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