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sir!”
警员们茅塞顿开,对廖志宗的洞察力佩服得五体投地,急忙去执行命令。
人去楼空后,廖志宗独自对着窗户,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帮混账,成天不是你砍就是我杀,真是比唱大戏还热闹。”
果不其然,正如廖志宗所料,午后不久,一条消息风驰电掣般传遍了黄大仙区。
洪泰社的豹荣把和联胜的黄大仙区老大锦衣成给料理了,豹荣的得力干将飞仔全和歪嘴兴正摩拳擦掌,准备从九龙城区杀向黄大仙区,给和联胜来个下马威。
黄大仙区和九龙城区因此变得鸡飞狗跳,人们纷纷猜测,今晚的黄大仙区怕是要上演一场好戏了。
在金钱帝国那会儿,雷洛、蓝刚、颜同、跛豪这些大佬们,跑得比兔子还快,被抓的也比比皆是。
ICAC的出现,更是让港岛警队鸡飞狗跳,一提到这名字,个个脸色都变了。
港英政府虽然在1977年大发慈悲,发布了特赦令,可警队里的人心早就散了。
那会儿的70年代末到80年代初,港岛的社团势力乱成一锅粥,街头巷尾天天上演全武行,警队忙得团团转,最后不得不下狠手整治。
结果呢,虽没啥大效果,倒是和社团达成了个默契——白天风平浪静,晚上社团称霸街头。
这会儿,锦衣成栽在了豹荣手里,大伙儿心知肚明,今晚九龙城和黄大仙铁定要上演一场大戏。
就算洪泰和和联胜的大佬们想出来调解,也得先过了今晚这一关。
就在这天下午,洪泰的龙头大佬陈眉,在他别墅的书房里,手拿雪茄,烟雾缭绕。
说道:“豹荣那小子呢?躲猫猫呢?告诉他,就算要死,也得先让我见上一面。”
陈泰龙无奈地耸耸肩,心里暗自嘀咕,这事儿可真不好办,老爸发起火来,连他这个亲儿子都肝儿颤,何况那个豹荣呢。
“爸,你说奇不奇,豹荣那混球一整天都没个影,我找他的跟班全仔和阿兴,他俩跟被洗了脑似的,除了说今晚要去黄大仙区逛逛,啥也不透露。”
阿龙一边说,一边摆出一副苦瓜脸。
陈泰龙瞪大眼,没好气地回道:“你小子,办事能靠谱点不?让你派豹荣去找锦衣成,结果倒好,他给人家来个一了百了,这出借刀杀人变成自刎戏码,真是笑死人了!”
“爸,你甭搭理他,我看这事儿八成有人使坏。豹荣那蠢货就是再冲动,也不至于干出这种傻事来。”
陈眉搔搔头,“我当然知道,用得着你提醒?可这事儿,咱们找联胜的人去解释,有用吗?”
陈眉无奈地叹了口气,“得了吧,咱们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明摆着是阳谋,就算全天下人都知道豹荣被坑了,今晚和联胜跟洪泰还得干上一架。除非那些社团的大佬们不要脸,否则这战火是停不了啦。”
“高层们会舍得丢掉这张脸?哈,做梦吧!”
陈眉坐在豹荣的办公室里,心中五味杂陈,表面上他是风光无限的龙头,可背地里却有着数不清的烦恼。
他轻轻抚摸着桌面,似乎在模拟九龙城的地图,语气坚定地说:“去,告诉那些兄弟们,只要能保住九龙城,豹荣的地盘就是他们的了,想吃多少,全看他们的胃口。”
陈眉知道这个决定如同割肉一般疼痛,但为了家族的利益,他必须得下这个赌注。
“别忘了,告诉他们,我陈眉说话算话。”
他补充道,同时轻轻地拍了拍自已的胸膛,仿佛这样能为自已的话增添几分分量。
今天,洪泰和联胜的人马可是忙得不亦乐乎。
荃湾的大D、佐敦的阿乐、葵青的大浦发,都各自派遣了得力干将,浩浩荡荡地杀到了黄大仙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