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陆鸣连傻佬基的影儿都没见着。
不过这交际场合,谁不是嘴上抹了蜜。
“成交!”
蒋天生大笑,气氛轻松。
处理完这些,蒋天生瞥了眼手表,不禁微蹙眉头:“这和联胜的吹鸡,怎么还没露面?”
就在这时,包厢门“吱嘎”一声被服务员推开,一个胖乎乎的身影伴随着一个瘦高个儿映入眼帘。
陈眉和蒋天生一见那胖子,立刻起身,毕恭毕敬地叫道:“邓伯!”
陈眉更是娇声说:“不过是场小聚,竟劳您大驾,真是不好意思。”
“哈哈哈,自家兄弟,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邓伯打趣地说,“陈眉啊,你和鼎爷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瞧那鼻翼、唇瓣,连笑起来时的酒窝都一模一样,刚才我还以为鼎爷本尊来了呢!”
一屋子人被逗得哈哈大笑,陈眉也笑了,气氛热闹非凡。
邓伯一拍蒋天生的肩膀,眼神透着回忆的光芒:“阿生啊,你爸那手麻将牌技,我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转眼间,他老人家都走了好几个寒暑了。”
蒋天生长叹一声,嘴角却挂着笑意:“人生如戏,谁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呢?”
“哎,别光站着,都给我坐,坐!”
邓伯手一挥,像赶鸭子似的让大家入座。
包厢里的气氛顿时变得轻松起来,不再是之前的严肃紧张,倒像是一场久违的家庭团圆。
邓威这时眼珠子一转,看向陆鸣,带着几分戏谑地问:“小子,你叫啥名儿?”
陈眉掩嘴轻笑,抢答似的说:“邓伯,他是陆鸣,我们洪泰的双花红棍。”
“哦,陆鸣啊,真是年轻有为!”
邓威竖起大拇指,满脸赞赏。
陆鸣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答:“邓伯您太客气了。”
陈眉在陆鸣耳边轻声细语,像一阵春风:“知道吗,这位邓伯,可是和联胜的二路元帅,二十年前港岛的风云人物,说话分量重得很。”
陆鸣抿嘴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蒋天生清了清嗓子,问邓威:“邓伯,咱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开始吧,开始吧。”
邓威随口应着,却仿佛已经进入了梦乡,眼睛半眯,神情安详。
国泰酒店内,气氛意外地轻松,邓威才一说完,蒋天生就带着点玩味的神情看向吹鸡,打趣地说:“吹鸡啊,洪泰的条件摆在这,你今天既然敢来,是不是已经准备好大出血了?”
吹鸡倒也爽快,一边摩挲着自已的下巴,一边说:“我在湾仔有间酒吧,那可是风水宝地,就当是给洪泰的见面礼吧。”
他眼神一转,看向陈眉,“眉叔,我这回可是下了血本,您老满意不?”
陈眉哈哈一笑,揶揄道:“吹鸡,你这只铁公鸡今天竟然肯拔毛,不会是和联胜的兄弟们给你吃了什么仙丹妙药吧?”
“仙丹妙药没有,不过你操心的事情多了点。”
吹鸡的回答依旧冷硬。